易子叡不以為然道:“他也就是安插個眼線,做官都到同平章事,他缺什么?”
“還有封王、高官侯爵,總有東西能蠶食他的意志,敢與不敢,神魔一念!”
易子叡以為武瑤是對常遠山的偏見,便糾正道:“遠山過去過慣了苦日子,他懂得珍惜當下。”
武瑤一笑帶過:“關于常遠山的話,我們求同存異,且走且看。”
“好吧。”
武瑤帶易子叡重回室內后,易子叡又一次發出那種奇妙的光芒,武瑤怕再讓她照到,兩步走到珠簾后。
易子叡看到武瑤躲那么遠,撇嘴道:“我察覺到侍女的憂慮,她可能要去通稟遠山,你先離開的好。”
“不慌,偌大常府,有沒有常遠山的不法所得?我代朝廷罰沒了!”
易子叡當武瑤是在玩笑,督促道:“你術法雖強,沒有幫手的情況下還是要遭殃,趁遠山沒來,你自離去……”
武瑤不依,“又不是偷情,我拿他的東西是給他面子,沒東西到手我是不會走的。”
“小姑,您在屋里?”
聽聲兒,人還遠,常遠山都等不到走近問,可見他對事的上心。
武瑤置身時空域,易子叡倚在榻上,即刻擺出一副慵懶的樣子,“有話進來說過。”
常遠山入室,中途以余光留神四周,未有發現,依禮參見易子叡。
“近來,我不在房中,你都要緊趕著來一驗真偽……改天,是不是設法送我上路?”
媚態入骨,秀眸惺忪,換個常人大概會為有易子叡這么一個仙子般的小姑感到高興。
可打小常遠山不敢多看易子叡一眼,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易子叡是父輩高手,對易子叡的敬畏扎根于骨血中。
“小姑說笑了,遠山何敢?”
易子叡假寐之際,看到武瑤在屋梁上扯開裂隙觀察常遠山,生怕他讓常遠山發覺。
“月初成王復仕,不會再和你們一路,你仍要固執己見?”
常遠山始終保持淡淡的笑意,兩撇胡子透著花白:“日子是越過越松寬,前路是怎樣誰又能料到?不敢勞小姑操心。”
易子叡背過身,曲線在腰部急墜,又再胯部升到一個合適的高度。
“你的人,還是你帶去用,看了礙眼。”
常遠山行禮告辭,合門退出,行至院中,一掌劈在侍女心口。
侍女兩眼暴突,捂心倒地,眼看沒了生息。
修為的差距,是多數絕殺的前提。
守衛進院將人拖走,打掃血跡,又于地,焚了一把熏香驅腥。
整個過程,不多出一絲聲響,干凈利落。
……
臥房,武瑤目睹常遠山掌殺侍女,感慨道:“你這大侄子心狠的程度,和你身段兒好的程度是一般的!”
“你這比方怪怪的……聽起來也還在理。”
易子叡翻身坐起,還是那讓人挪不開眼的曲線,可武瑤注意到易子叡是鴨子坐。
武瑤有試過鴨子坐,腿都要別斷的感覺,易子叡倒是輕松的樣子。
此人此事,武瑤想到牡丹盛開,好美的說……
雖不知為何,武瑤肯定,不是身后永遠有朵盛放黑牡丹的花信。
“你也該是個成熟的親王了,要學會審時度勢,抓緊時間回去了!”易子叡還沒忘勸勉武瑤。
武瑤也不想惹得易子叡這么上勁兒勸,軟語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苦等等不來結果,像圣上、念蕓、花信她們誰不長于世故?我是覺得你們辦事都太過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