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守義走到了那些死者房間的門口。
他用手握住房間的把手。
古神之肺沒有示警,沒有適應一下。
很好,沒有危險。他放心地打開了那扇房間的門。
門剛打開,大聰明之眼就開始轉了起來,藍光閃爍,BGM燃起來了。
“藍臉的竇爾墩盜御馬,紅臉的關公戰長沙,黃臉的典韋,白臉的曹操,黑臉的張飛叫喳喳!”
墻上掛的是各式各樣的克蘇魯肖像畫。
藍色的克蘇魯騎著恐龍離開拉萊耶遠行;紅色的克蘇魯與死敵哈斯塔浴血奮戰;黃色的,白色的,黑色的克蘇魯在深海里低語。
死去的房主是一個偉大的克蘇魯藝術家,他的房間里擺滿了從古至今各個時代的克蘇魯肖像畫,他向世人展示,克蘇魯的崇拜歷久彌新,經久不衰。
巴洛克風格,洛可可風格,野獸派,后現代派……
甚至,艾守義還發現了一個萌化風格的克蘇魯,一個長像酷似初音的綠頭發妹子,她的頭發是長長的帶有吸盤的暗綠色觸手,像瀑布一樣垂下來,纏繞扭動著。
艾守義退出了這個房間,靠在門上,大口大口地喝著水。
這是一個現代的克蘇魯教團成員的房間。
一個克蘇魯的信徒在克蘇魯重臨世間之前被那個高大黝黑的男人殺害了。
克蘇魯信徒的畫風怎么這么奇怪啊。
艾守義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到了下一間房間,下一間的住戶就不會這么奇怪了吧。
大眼珠子繼續盡職盡責地放著BGM,“A,B,C,D,E,F,G,H,I,G,K……”
賓館的小房間里密密麻麻貼的全是各種各樣的鬼畫符,桌子放著一摞古老殘破的人皮典籍,旁邊放著啃了一半的蕪菁,這可能是他的夜宵。
艾守義走上前,翻看著這位信徒的筆記。
這位邪神信徒應該是一個語言大師,正致力于翻譯,整理國內外的克蘇魯秘史。
他正在努力地把阿拉伯文的克蘇魯典籍翻譯成英文,法文,德文……
社畜哪怕信仰了邪神,也還是社畜。
其中一篇典籍的用詞很簡單,艾守義都能輕易看懂。
《維蘭德·瑟斯頓神啟錄》
“瑟斯頓:今天吃了芒果,很好吃,獻祭給克蘇魯。”
“克蘇魯:睡覺zzZZ”
“瑟斯頓:今天吃了西瓜,很好吃,獻祭給克蘇魯。”
“克蘇魯:不好吃。”
“瑟斯頓:今天吃了西瓜,很好吃,獻祭給克蘇魯。”
“克蘇魯:睡覺zzZZ”
……
最下方有這位教徒的批語“這是人類早期與偉大的克蘇魯對話的珍貴紀錄”。
下一間房間。
一開門,大眼珠子提供的BGM響起,“明天我要嫁給你啦,明天我要嫁給你啦,要不是停電那一夜才發現我寂寞空洞。”
真的會有人XP這么奇怪嗎?
打開門,艾守義感覺自己的三觀受到了洗禮。
房間的正中央,擺放著那個女信徒和克總的巨幅婚紗照,下方寫著“想和克總生猴子”(拉萊耶語)
旁邊的置物架上,擺滿了各種型號的克總手辦,床上擺著巨大的克總抱枕,旁邊的甚至還有克蘇魯風格的電動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