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施展血遁術造成的后遺癥,沒有個一年半載,恐怕很難完全恢復。
這段時間內,都是她的虛弱期。
尤其是現在,更是毫無還手之力,任人拿捏。
“道友是散修吧,這兩個儲物袋,皆是我用滴血之法祭練,只有我本人才能打開,別的修士就算拿到手里,也根本沒辦法使用。”
米仁蓉目光流轉,盯著男子手中抓的儲物袋,緩緩解釋。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道友把儲物袋歸還于我,我一定給道友足夠的報酬,償還救命之恩。”
“哦?”
方星眉頭一挑,露出狐疑之色,盯著米仁蓉的雙眸:“果真只有你自己能使用。”
“當然。”
米仁蓉想也不想,立刻回道:“滴血祭練之術,乃是特殊的寶物認主之法,凡是使用此術祭練的寶物,其它修士不可能再使用。”
方星不信:“一點辦法都沒有?”
米仁蓉堅定的緩緩搖頭:“沒有!”
“這位道友,你恐怕是誤會了什么。”
方星露出一絲人畜無害的輕笑,手掌在米仁蓉白皙修長的脖頸上滑動。
“你不會以為,我是個好人吧?”
米仁蓉清晰的感受到溫熱手掌撫在脖頸上,似乎微微一用力,就能掐斷她的喉嚨。
她看著眼前男子平靜至極的目光。
終于,從中看出一絲冰冷無情的氣息。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并沒有獲救。
眼前的男子并非在和她商議,只要她的回答不能讓他滿意,其絕對會毫不猶豫取她的性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米仁蓉很明智:“并非完全沒有辦法,只要再次使用滴血祭練之法,就能將儲物袋原主人留下的印記抹掉。”
隨著她服軟,男子的手掌這才離開她的脖頸,淡淡說道:“滴血祭練之法,教給我。”
米仁蓉不敢怠慢,老老實實細細講述。
她不敢謊稱不會。
她已經察覺到,眼前看似溫和的男子,骨子里藏著的冷漠無情。
一旦自己沒有利用價值,恐怕會毫不猶豫被拋棄、毀掉。
足足半個時辰。
她將滴血祭練之法完整講解出來。
期間,男子靜靜聽著,不言不語,臉色古井無波,絲毫不顯喜怒。
越是如此。
越讓米仁蓉膽戰心驚。
她最怕的,就是這種城府深厚的修士,因為根本猜不到,他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
自己的性命,也在對方的一念之間。
“沒了?”
“做個自我介紹吧。”
米仁蓉剛剛把滴血祭練之術極為細致、深入淺出的講解完畢,男子便又再次開口。
“自我介紹?”這是米仁蓉從未聽過的詞匯,她有些疑惑。
“是何出身、從何而來、要到哪去、修煉功法、為何暈倒在小樹林……”
“從你記事起,開始講。”
聽完男子的解釋,米仁蓉臉都綠了,所謂的“自我介紹”,竟然就是讓她將從小至今的經歷,事無巨細,全部描述出來。
她瞅了眼方星平靜,不帶一絲人情味的目光,終究還是沒敢反抗。
“老娘……”
“妾身,妾身來自陌北馮國修仙家族米族,受友人之邀來此,在路上遇到仇家,被追殺……”
米仁蓉生生擠出兩滴淚珠,半真半假的開始編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