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慎是真的害怕自己沉入睡眠之后,花火會不忍心動手。畢竟凈土大開意味著死神之力銷退。也也就意味著,死神的存在毫無意義。
若是死神沒有了存在的意義,那赤羽慎或許真的要消亡了。沒有人知道赤羽慎的靈魂會隨著死神靈魂飄蕩而去向什么地方,但總歸是不會再回來的。
赤羽慎沒有在香磷這花費太多時間,笑了笑,帶上門后就走了。香磷默默的注視著門被一點點關閉,直到大門徹底緊閉的那一刻身體才軟了下來。
這些年,不知道為什么,心頭總是縈繞著一絲淡淡的悲哀。想哭卻是哭不出來,這個人已經快要麻木了。
香磷確信自己走的道路是沒有錯的,卻仍舊感覺到了難過,像是心頭被撕了一個大洞。她憑著記憶摩挲著桌上放置著的短刀,刀已經入鞘。
或許明天香磷就能知道答案,或許是后天。現在她的手里握著人類的未來,就這樣被赤羽慎隨隨便便交給了她,就像是遞了一一碗水一般的平常。
另一邊,赤羽慎又來回奔波了幾次。分別和鬼燈曉月和樓交代了如何操作白絕將所有從凈土出來的靈魂裝入容器之中,直到兩人完全明白他這才作罷。
忙完一切,幾乎已經是入夜,赤羽慎呆呆站在街頭的遮雨棚之中抬頭看著陰郁的小雨淅淅瀝瀝的落著。
“生命真是脆弱的東西。”赤羽慎感慨道,“可能會做錯吧,但現在確實也沒有了辦法,只能這先這樣了。”
嘆了一口氣,赤羽慎身后灰色羽翼張開,隨后身形穿過小雨直飛雨隱村邊緣的一座高塔之中。
當花火見到赤羽慎的時候面容意外的平靜,看著赤羽慎疲憊的面容,花火似乎預感到了什么似乎。
她沒有說話,只是讓赤羽慎坐一會,而后進入了廚房。神也是凡人,離別時分大部分都想要好好的吃一頓飯。
一開始赤羽慎本來也想像往常一樣說話,隨后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于是,赤羽慎也就乖乖坐在沙發上,聽著廚房里傳來的滴滴咚咚的動靜沉默。
最后一次冒險,赤羽慎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一次風險很大,絕對不是他和香磷交底時說的那樣有九成,這次真的就是五五開。
把死神短刀交給香磷時態度隨意也只是為了讓香磷放松一些,但是面對花火,他根本說出那種寬慰的話。
他更是無法假裝這次最后一次冒險成功的幾率很大,因為他知道這次成功的幾率真的不大。坐在沙發上沉默,思來想去半天,赤羽慎仍舊找不到想要說的話。
半天之后,桌上擺了幾個簡單的小菜。都是匆匆炒制的料理,普普通通并不是大餐,也不是的什么高端的食材。
唯一不同的是,桌上擺著一瓶小酒。
赤羽慎微微有些愣神,之前花火從未擺過酒。兩人也不喝酒,現在桌上擺著一瓶小酒。
“為什么要放酒?”赤羽慎略微有些尷尬的問道。眼睛抬了抬卻也不敢直視花火的眼睛,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花火目光平靜,掃視了一眼赤羽慎后說道。
“結婚是要喝酒的。”
聞言瞬間,赤羽慎瞳孔緊縮,剛夾的菜掉在了桌上。他轉頭用一種詫異的眼神看著花火,卻只能看到花火眼底如同泉水一般的平靜。
“結婚?今天?也太快了吧?日向一族的傳統結婚是什么樣子?”赤羽慎撓了撓頭說道,“改天我去學習一下,現在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嗯。”日向花火點了點頭,“家族里結婚很麻煩,婚禮一般是“人前式”,會把親戚朋友邀請到家中見證婚禮,在“人前式”上新娘會穿上刺繡著美麗花紋的婚禮服裝。”
“新娘子要在中間換一次裝,由白無垢換成有顏色的衣服,代表正式嫁入對方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