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這個流程的準備就足夠麻煩,而且,日向家也不會承認我了。木葉回不去了,你也沒有家。”花火說著,“后續的流程更麻煩,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所有的流程能省就省吧,喝酒就行了。游人的婚禮都是這樣辦的,那些帶著刀到處流浪的武士,和姑娘喝了三杯酒,然后許諾了終身。”
赤羽慎從未聽過那樣奇奇怪怪的儀式,但這一刻赤羽慎發現花火似乎是來真的,并不是開玩笑。
“為什么非要是今天,我們可以準備的。過幾天,把日向家主和雛田請過來,然后找一處家,這并不是什么難事....”
“過幾天?你還有過幾天嗎?”花火打斷了赤羽慎的話,“我的直覺一向很準,結婚必須是今天,不管你說什么都不會改變這個事實。”
“其實我也沒有想改變。”赤羽慎弱弱說道。
“這幾天你沒有回來過,幾乎都是到處跑你以為我不知道?”花火說道,“我從未見過你如此勤快,能讓你如此反常的事情大概也只有那件事了。”
“為什么要那么心急呢?不能再等等嗎?”花火問道。
“等是等不了,現在是絕佳的機會。”赤羽慎說道,“我也有左右的把握能夠讓舊日支配者陷入長眠,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或許等到那天真正來臨或許才是真正的無力感。”
“五成左右的把握?”花卉微微有些吃驚,她也知道赤羽慎從來不喜歡賭。五成左右的把握的事情,他幾乎沒有做過。
“五成是有些低,但是總的來看概率是相對來說比較高的。”赤羽慎解釋道,“加上我做的那些準備,大概能將成功率推到五成半。”
“我不管你五成半還是五成,今天就結婚吧。”花火目光平靜的看著赤羽慎說道,“我沒有和你開玩笑,就算只有我們兩個人,這婚還是要結。”
聽著花火的話,赤羽慎有些感動。卻也沒有說那些你何必呢之類的爛話,因為赤羽慎本身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他喜歡花火,不管怎么樣也不可能說出那種你去尋找你自己的幸福之類的話,也不太可能說自己不值得之類的話。
像赤羽慎那樣的人,即使像無名英雄一樣以身犯險卻也留下了打開凈土的后手。彼時,世界就算不會毀滅,也要隨著赤羽慎的消亡而毀滅。
像他那樣的人,絕對不會想看著花火和其他人結婚走在一起,不如全都毀滅吧。萬一自己出意外,那就是和凈土一起毀滅。
這就是赤羽慎最真實的模樣,他不是英雄,與其說是英雄不如說更像是惡魔之類的東西。
而花火也很清楚赤羽慎的性格,那家伙并不大方。自己說結婚他也不會拒絕的,一些怕耽誤自己的估計那家伙這一輩子都不會說。
如果他怕耽誤自己,就不會十年不停的招惹自己。現在好了,十年的愿望他大概要實現了,恰好,這也是自己的愿望。
“所以,我們立刻結婚吧。”花火拿出了三對杯子,各自在杯子中倒滿了清酒。酒倒出的那一刻清香撲面而來,赤羽慎聞了一口立刻心跳加速。
“這是什么酒,怎么這么烈?”赤羽慎不禁有些心驚。這特么哪里是酒,說是刀子他都信了。該不會是純工業酒精吧?這東西喝下去,大概人要倒三天的吧?
就在赤羽慎忐忑不安之際,花火已經捧起了一杯,紅唇微張隨后輕輕的抿了一口。
“別!”赤羽慎面露驚恐,連忙叫住了花火。乖乖,這酒喝下去直接斷片三天都有可能,怎么能這樣一口悶。
誰料到花火根本沒有吞下去的意思,直接順著赤羽慎阻止的手一把將其拉過,而后直接吻了上去。
清冽的酒水順著紅唇灌入了赤羽慎的嘴里,令他意外的是,這酒似乎并不烈。似乎在花火的嘴里流淌之后,烈酒立刻變為了清冽的果酒。
縱是如此,赤羽慎仍覺得臉龐有些熱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