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過部隊體檢的朋友應該知道,部隊體檢就像炊事班的菜一樣,硬核的簡直可怕。
咱們平時尋常你體檢很簡單,標準的眼睛、耳鼻喉內科加上輔助項目就完事兒了。
如果是自己花幾百塊錢搞的體檢相對來說還會精細一些,各種腺嘌呤血紅細胞濃度都能給你體現在報告單上。
要是學生職工之類的體檢,經常能遇到極其敷衍的情況,隨便按兩下就蓋個章。
而縱使是那種3000元級的項目體檢,和部隊的體檢比起來依舊有著極大差距——部隊體檢那真的是拿著放大鏡去死命找你的漏洞。
而且部隊戰斗力越強,這種檢查往往就越硬核。
那種十幾個個站到一件小屋子里檢查敏感部位的事兒,在部隊里簡直不要太正常。
到了戰斗機飛行員、宇航員那檔的超精尖戰士,虹膜啥的就不說了,有些時候連你的兩個O都要上手去核驗是不是對稱的,一邊小點都不行——這一描述沒有任何調侃或者涉H的思想,確實是基礎流程。
部隊里有些經驗豐富的老軍醫,一摸連你的腎形都能給你診出來。
除此以外。
部隊里還有下蹲、散瞳查眼底——就是滴一種眼藥水讓瞳孔散開,然后查眼底有沒有什么問題的過程,完事后你會感覺自己成了個星際玩家。
還有轉椅——坐在一個水平轉動的椅子上,隨著聽到的滴滴聲左右擺動頭部...等等一系列極其特殊的檢查流程。
因此當戰士們得知體檢過程中加入了一個感觀類檢測后,沒有哪怕一個人在私底下提出異議。
在馮處長下完指令后,體檢很快有條不紊的開始了。
“下一批,三排二班準備!”
觀感檢測室外,聽到體檢員喊道自己班級的名字。
隸屬于某英雄連的二班班長陳榕立刻神色一正,對著自己身后已經排好隊的幾位班組成員說道:
“大家跟上,到咱們了。”
隨后他領著九位戰士來到檢測室入口,將自己班級的體檢表遞了過去,由于檢測人員沒有佩戴軍銜他便沒有敬禮:
“同志你好,我是三排二班的班長陳榕。”
檢測人員將接過表格,核驗無誤后點點頭:
“陳班長,請隨我來吧。”
隨后將眾人帶進了檢測室。
感觀檢測室和傳統的CT室有些類似,主門進入后并沒有直通室內,而是設有一個十來平米的等待區域。
等待區域的兩側各有一條長長的座椅,盡頭則是一間緊閉的銀色大門。
此時大門上閃爍著紅燈,說明內中正有另外一批人在進行檢查。
抵達等待區后,檢測人員指著長椅說道:
“幾位同志,你們先坐坐吧,一班的同志們剛進去,可能要過一會兒才出頭。”
“噯,好的,謝謝哈。”
陳榕朝對方點點頭,同時招呼著自己的班組成員全都坐下。
由于體檢并非作戰任務,所以戰士們在體檢的期間是可以隨意交談的,只要不耽誤正常體檢時間就行。
當然了,聲音也不能太大,隊形也不能被破壞插入。
此時眾人沒什么事做,便開始隨意聊起了天。
“頭兒,前段時間咱們剛搞了一輪演練,明年三月份的駐訓還是會正常進行嗎?”
聽到班里戰士洪海平的問話,陳榕思很快搖搖頭,說道:
“這事兒正準備和你們說呢,大家得有個心理準備。
我問過指導員了,說是駐訓不但不會推后,還很可能提前一些日子,所以你們要是想請假最好提前打報告。
特別是小趙你,如果你女朋友有探視計劃的話,叫她盡早一月來吧,情人節的時候咱們說不定就開拔駐訓去了。”
兔子們的部隊分成五等十九級,義務兵階段的那兩年是沒有假期的。
不過在場的眾人都是絕對的精英戰士,早已脫離了義務兵的身份,甚至還有幾位班組成員是上士。
因此除了有些時候能分配到外出名額外,每人還擁有最少20天的探親假申請資格。
當然了,說是這樣說,實際操作起來就不好說了。
到了陳榕等人的兵種類別,拉練駐訓是要優于事假申請的。
或者說以他們的覺悟來說,一般也不會主動去請事假。
以陳榕這個班級為例。
整個班級連同陳榕在內定員十人,其中九個單身狗,唯一有女朋友的就是陳榕先前話里的小趙,趙平磊。
這也是對苦命鴛鴦,一個在西一個在東,隔著1400公里的異地軍戀。
然而縱使如此,在過去的兩年時間里,趙平磊所請過的探親假加起來也就八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