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可為太學設立,提前培養人才。”
利大于弊。
儒家,最終同意了這個行為。
……
不要錢!
免費吃!
學本事!
每一句話,都猶如一顆從天空墜落的原子彈。
三樣加在一起,直接把現場咣咣咣的轟炸了一圈。
后方有孩童的流民,激動的痛哭流涕,當場就跪下了。
這個年頭,能學習百家之術者,甚多,但是能學習其中精髓者,甚少。
他們幾乎都是齊魯之地的百姓,很清楚在稷下學宮學習意味著什么。
大漢最頂級的老師。
大漢最頂級的教材。
大漢最頂級的學習環境。
…
在種種優勢下,自家孩子時候成為官吏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田沖激動的身軀顫抖,連聲線,也顫個不停。
看了看司匡身邊兩個儒生模樣的人,小心謹慎地問道:“大老爺,儒家之術也可以學習嗎?”
“可以。”
“真的?”
“吾以祖先之名保證!”
漢人重祖。
此言一出。
原本心生懷疑者,直接打消了顧慮。
沒有人會用祖先的名譽開玩笑。
看來,這是真的了。
田沖得到滿意的答案,領著家眷,笑嘻嘻地拜了兩拜,“拜謝大老爺。”
隨后,領著妻兒,向“子”組走去。
田沖漸行漸遠。
不遠處的流民翹首以盼,等待那一句“下一位”。
然而,這一次,司匡與身旁兩個儒生都心照不宣,沒有急著吆喝下一位。
卞康從袖子中掏出來另外一卷竹簡,一支毛筆。
抖開竹簡。
竹簡最右側,是四個顯眼的大字:負責之人。
他壓低聲音,附在耳畔,問道:“司公,剛才這位田沖,安排什么職位?”
“讓他做‘子’組工程負責人吧。”司匡咧嘴笑著,看著剛才記載于竹簡上的內容,點評道:“看他的樣子,其子必將在稷下學習,忠誠度足夠!”
賑濟災民可是一個大活。
司匡心里有數。
若是流民人數在五百之內,他還能管一管。
若是人數超過五百,他根本管不過來。
管理災民猶如管理士兵。
自古以來,
能帶兵千人以上者,莫不是校尉級別的高級將領。
而能帶兵萬人以上者,莫不是親信遍布全軍,名鎮一方的大將。
他雖然繼承了陸遜的統兵記憶,但在流民中,缺乏親信。
沒有響應者,調動起來,勢必費勁。
想要讓這群災民老實、聽話,就必須在其形成規模之前,分組、安排足夠的打手看管。
至于打手人選……還有誰比攜帶家眷之人更合適的?
有“質子”在手。
不需擔心打手會背叛、貪污之類的行為。
除非,他們不想孩子學習百家之術了。
這正是讓地支組出現的重要原因之一——以“質子”作為籌碼,用人!
卞康根據吩咐,按照記錄格式,在手中竹簡上寫下了田沖的名字——
地支·子·田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