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杰嘆了一口氣,背后已經被汗水打濕。
其眼睛瞟著孔武佩劍的位置,活動了一下屁股下的的大腿,準備出手搶奪。
這貨已經喝了四、五樽了,應該快到極限了。
司匡放下酒樽。
瞅著雙臉通紅,搖搖晃晃,坐都坐不穩的孔武,沉聲,“子威,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再晚,就該下雨了。”
“哎呀!急什么!”孔武眼睛欲閉還睜,舉著空蕩蕩的酒樽,傻笑著,指了指,高呼,“滿上,接著喝!
見二人遲遲未動,孔武哈哈一笑,抱起酒壇子,在一番大張旗鼓的動作下,把三個酒樽再次倒滿了。
站著,舉樽,沉聲,
“吾已有數年未來此飲酒了,今日有二位相伴,實在快哉!”
“這杯,敬二位!”
“別!”
“子威,莫要繼續了!”
孔武不顧二人勸阻,再次一飲而盡。
用袖子擦了擦嘴巴,“哈哈哈哈,痛快!快哉乎?快哉也!”
司匡偏著身體,嘆了一口氣。
無奈舉樽,望著里面發綠的酒水,無奈地喝了下去。
卓文杰則坐在那里,死死地盯著距離孔武不足半米的佩劍。
孔武艱難地撐開沉重的眼皮,晃晃悠悠的,快倒了。
兩只手拍了拍發紅的臉,然后放在衣服上。
一咬牙,猛地用力,
“撕拉!”
把身邊的束縛直接撕開,光著膀子。
一陣微弱的微風襲來,略感涼意。
他笑吟吟的,坐下,把手放在案幾上,“咣咣咣”的,敲打幾下。
案幾上的傳信鐵牌,隨著他的敲打,竟然上下蹦跶。
“子威,你醉了!吾等離開吧!”司匡沉聲,對卓文杰投去充滿了歉意的微笑,“勞煩閣下備車,吾二人立刻離開。”
“好!”
突然,一陣如雷霆一般響亮的怒吼響起來。
“都別動!坐好嘍!”
孔武噘著嘴,瞪著眼珠子,不知何時,已經把佩劍拿了起來。
他晃晃悠悠地站起來,臉紅的,像是涂了一層鮮血似的。
聲音也變得斷斷續續,“二位,今日難得盡興!鄙人不才,愿意舞劍,給諸位助助興!”
“嗡!”佩劍出鞘!
在空中畫了幾個優美的弧線,
高聲,呻吟,
“吾三歲握劍、五歲接觸劍術,直至一十六歲時,便打遍孔府,再無敵手!”
“如今,吾已至不惑之年!劍雖不鋒,然,心依舊鋒利!”
“不瞞各位!”
孔武瞪著銅鈴一般大小的眼珠子,看了一眼卓文君,又看了看司匡。
咧嘴,晃動著手中的劍,放聲大笑,
高呼,
“自項莊死后,凡吾面前舞劍者,我觀誰都是屠豬賣狗之輩!”
孔武憨憨的笑著,站起來,提著劍,順著樓梯,踉踉蹌蹌地跑了下去。
俄而,一樓傳來尖叫聲,以及粗獷豪邁的朗聲大笑。
“今乃普天同慶之日,飲酒之人,都別走!吾愿與諸君同喜!”
“都上樓!端著酒上樓!嗝兒~快點!”
“敢跑的,別怪鄙人動粗!”
“嗝兒~”
“吾今日開心,愿意給諸君舞劍助興!”
“會唱小曲兒者,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