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這么多人,為何非要在自己的位置侍奉?
難道……
其知曉孔武進入酒坊之后的行為,在此侍奉,只為提前提防?
若真的是這樣,不拉下水,不太合適吧?
陡然,司匡來了精神。
眼睛瞇起來,望著卓文杰,嘿嘿一笑,道:“兄臺別一直斟酒了,若不嫌棄,一起入席,痛飲幾杯吧!”
“這不合適吧……”
“哎呀,一個男人,怎么婆婆媽媽?”孔武嘟囔著嘴,一巴掌,猛地拍在卓文杰肩膀上,“讓你喝酒,就坐下喝!”
他還巴不得多幾個人飲酒呢。
孔武奪過一只酒壇,從一旁又拿來一個酒樽,快速給二人包括自己滿上。
舉杯,“今日相見,便是緣分!我敬諸公一杯!”
“啊!”卓文杰嚇得,打了一個哆嗦。
眼睛瞪得溜圓,肩膀那裂開一般的痛苦,暫時忘卻,顫巍巍地拿著酒樽,抬了起來。
孔武對著二人比劃一下,大吼。
“干!”
“干…干。”
司匡與卓文杰對視一眼,同時苦笑,舉杯,碰了一下。
說罷,同時一飲而盡!
不到五分鐘,已飲三樽!
“哈哈!爽!好酒!不愧是卓氏酒坊!”
這杯下肚,孔武只覺得渾身燥熱,豪邁大笑,直接解開了上衣扣子,猛地拍著自己的大腿,然后抓了一把豆子,填進嘴里,大口咀嚼。
“今日先有超越相如之賦,又有數年難以一見的美酒,快哉,快哉!”
“哦,超越相如?”卓文杰把酒斟上后,瞇著眼睛,“可是司馬相如?”
“正是!”孔武神色驕傲,猛地點頭。
“可否講解一二?鄙人今日一直忙于生意,沒有機會出去,不知道具體情況。”
“飲下此杯,吾與汝訴說!”
“好!”
卓文杰二話不說,酒樽對嘴,一口氣喝干凈。
酒樽朝下,甩了甩,只有零星幾滴酒,順著內壁,流了下來。
“痛快!”孔武給了司匡一個眼神。
二人,陪之再飲一樽!
接著,孔武便把剛才高武的所作所為,以及司匡的應對之法,盡數與卓文杰講解。
卓文杰端起酒樽,泛黃的臉上,掛著笑容,看著司匡,“沒想到小兄弟竟然有如此才華!當世英杰,吾應結交之!”
“閣下客氣了,敢問哪里人?”
司匡抓了一把豆子,塞進嘴里,吃著。
光喝酒,不吃東西,肚子實在受不了。
只是,這發咸的豆子,令人口渴難耐。
“在下,蜀郡人士。”
“貴姓?”
“卓,名文杰。”
“呃……”
司匡那準備再次抓豆子的手僵在半空中,孔武的酒意也微微消散。
“二位?”
司匡把手收了回來,右手抵著嘴巴,咳嗽一聲,“司馬相如,與君的關系……”
“其為吾之妹夫。”卓文杰面無表情,端著酒樽,抿了一口,淡淡地說道。
好家伙!
這酒喝的,有點沖。
司匡和孔武相視一眼,苦笑,異口同聲,“失禮了!吾等自罰一杯!”
“哎,不用!鄙人老早就看司馬相如不爽了!其只身進入長安后,留家妹獨自在家,因為思念,家妹終日以淚洗面!”卓文杰用力握著酒樽,瞇著眼睛,臉上出現紅潤,埋怨著,“今日,小兄弟不亞于司馬相如的作賦,也算是為家妹報仇了!怎么能自罰呢?趕緊把酒樽放下吧!”
“哎,酒樽抬起來,拿有放下的道理?”孔武揮揮手,給了司匡一個眼神。
隨后一口干掉。
“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