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毋生手握倆王四個二,只想當農民,堅決不叫地主。
而溫和一手爛牌,自然不愿意叫地主。
三人都不叫會發生什么?
三輪后……
第三輪首個,也就是第一輪時,排在第三個位置的人,會自動成為地主,變成心累的獨狼。
溫和現在面臨的就是這種情況。
牌面不好,還沒人幫忙。
而胡毋生這廝,不僅不叫地主,還順便來了一手超級加倍,導致公羊大儒都不愿意收溫和當徒弟,悶聲發大財。
這就導致堂堂惸侯,竟然兩頭都沒人要。
兼顧自身處境的同時,還得稷下、稷下學里兩頭跑。
活脫脫一個倒霉蛋。
“原本,吾以為汝在稷下學里碰壁后,就會乖乖的返回,沒曾想,汝從馮駒嘴中得知吾成就匡人之位的消息……我想,這也是汝為何堅持不懈,意圖與我再見一面的原因吧。”
“只為借助我巡查諸侯王之權力,震懾趙王,與之化干戈為玉帛。”
說罷。
司匡盯著溫和顫抖的身軀,莞爾一笑,如櫻花一般燦爛。
一字一頓,
“惸侯,鄙人說得可對?”
溫和并未回答。
而是強顏歡笑。
顫抖的雙手按著案幾的表面,隱藏心中的難受。
故作冷靜道:“匡人說這些,意欲何為?”
“不為別的,吾只是想強調君來此的目的并不單純罷了。”
“哦,是嗎。”溫和額頭陰沉,雙眸中光彩頻繁變化,晦晴不定。
意圖被發現了,相當于撕破臉皮了。
看來,這里的目的,是無法達到了。
他深呼一口氣,站了起來。
“哈哈,別激動,吾還沒說完。君且喝口酒冷靜冷靜。”
司匡嘴角上揚,笑容不減,抬手,虛空往下按了按,
溫和直立,沒有碰旁邊的酒壇子,而是冷冷的盯著司匡的面龐,觀其仰頭飲酒,一言不發。
“惸侯就不好奇,為何吾今日愿意見君一面嗎?”
“剛才不是已經挑明汝之態度了嗎?”
司匡急忙搖搖頭,接連擺手否定,
“不不不,那只是題外話罷了,吾真正的意圖,并不是這個。”
“哦?洗耳恭聽!”
司匡把嘴唇放在酒樽旁,輕輕吮吸。
“吸溜~”
清酒入肚。
借助醉意,嘿嘿一笑。
驀然!
“嘭!”
右手猛地拍在案幾上。
不顧掌心的疼痛,沉聲:“今日見君一面,實際上是為了合作!”
溫和額頭緊巴巴的,像是沾了水的麻繩。
疑惑的眼睛瞇縫,道:“合作?此言何來?”
“哈哈,因為吾儕之目的,大徑相同:君之目的,乃與趙王劉彭祖和平相處,而吾,則是為了殺一個人。因此,談合作。”
溫和:“……”
他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這兩件事,怎么看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
殺人與和好,什么時候成了一會事。
見溫和疑惑的目光,司匡雙手交叉,搭在案幾上,聲音朗朗,
“君受奸人污蔑,被趙王厭惡,可對?”
“嗯!”
“迫害貴族者,趙國江齊,可對?”
“無法反駁。”
“江齊該死,對不對?”
陡然間,溫和雙眸,血紅色的氣滋滋滋的泄露,冷聲,
“該千刀萬剮!”
司匡拍拍手,笑道:“這就對了!弄死江齊便是吾儕目的相同之處。此合作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