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么一想,竟然不怎么害怕了。
前七個都不能善終,說不準真的是趙國那里的風水出了問題呢!
他急忙提起酒壇子,在酒樽中倒滿了酒。
雙手捧起,敬酒,恭敬問道:
“匡人難道早就預料到了?”
“預料到什么?話可不能胡說。”司匡翻了個白眼,捧著酒樽,回禮,一口悶掉。
“我懂!我懂!”
溫和嘿嘿一笑,也一口悶了。
咒諸侯王這種話,可不能亂說,想想就行了。
“惸侯,現在相信我了吧?”
“信了信了!”
“那么合作……”
“可為之!”
“善!”司匡笑著拍拍手,“有這句話,吾就可以放心了。”
溫和謹慎萬分。
下意識握著空蕩蕩的酒樽。
起身,走到門口,瞥了一眼,見無人偷聽后,直接找走到司匡身旁。
他也不嫌臟,就地而坐,眉目凝重。
“敢問匡人打算如何行動?殺了江齊,我惸侯一族除了報仇雪恨之外,還能有什么好處?”
司匡淡淡的瞟了一眼。
抱著酒壇子,分別把兩個酒樽倒滿。
“吾有一計,可讓吾儕同時受益。”
“請言之。”
“離間!”司匡嘴唇傾吐,曰:“效仿先秦趙國李牧之死法,再攻趙王!”
勾勾手,
“君附耳來!”
溫和按照吩咐,側著頭,把耳朵湊過去。
“君回去之后,借助他人的名義,先派人給劉彭祖遞交一封文書。”
“內容言江齊當初至代,借趙王之勢,行惡貫滿盈之行,毀王名譽。甚至稱知曉太子的秘密,不懼怕任何人,且無意間向汝之家仆透露了太子荒淫無恥,喪盡天良,與胞姊有染的消息。”
“最后,再在信中言明,江齊知事情泄露之后的會被追究責任,為求滅口保密,乃誣陷惸侯一族,意圖趕盡殺絕。”
說完,司匡拍了拍這個苦逼列侯的肩膀,嘿嘿一笑,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溫和臉黑的和煤炭似的,腸子都快悔青了,
怎么是自己親自上陣?
說好的合作呢?
其頓了頓,道:
“這……行不通吧。若趙王查明卻無此事,會把我族殺絕的啊。”
“放心,消息確鑿,不會有事。”
溫和抬頭,與司匡對視,
“為何君不上書一封?借刀殺人多方便?”
司匡攤攤手,無奈聳聳肩,
“我與江齊無冤無仇,且沒接觸過,讓趙王如何相信是其泄露?”
“可我……”
“哎呀,公還在猶豫!汝還有猶豫的時間嗎?”司匡急得拍拍案幾,“吾聞劉彭祖好殺國相,凡去之人,無可待兩月者!汝從代至此,因此地與趙之間路途的緣故,其若想報復,估計要有一個月的緩沖期。汝將死矣!”
“這……”
溫和急得滿頭大汗。
在司匡的攛掇下,又考慮到前兩天從趙來的那個人的態度。
心慌的不行。
咬了咬牙,質問!
“若吾上書,君做甚?”
“自然是散布消息了。”
司匡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不急不慢的解釋,
“吾會在上書之后不久,遞信趙王,因收到消息,準備去趙地查看王侯是否有不法之行,請其配合,有此文書,劉彭祖絕對會相信汝之信帛。君明我暗,二者結合,困厄可解!”
“……”
溫和額頭青筋凸起,咬著嘴唇,猶豫不決。
司匡知道這種事不能強求,也不逼迫。
站起來,哈哈一笑,拍了拍其后背,
“公先考慮吧,考慮好了,可以先行行動。信帛寄出后,可派人通知我。若一個月后,還無動靜,吾將會親自動手。至于君之結果如何,與我無關。”
話畢,
拱手一拜,轉身離開。
留下溫和一人在此思量。
其究竟愿不愿意合作,就全看眼光是否長遠了。
大不了就親自動手,只不過,可能會麻煩點,畢竟劉彭祖這個人,陰險的過分。
為了稷下學里的長遠發展,不到萬一,司匡并不想樹立太強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