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拉下他的黑甲,里面天心閣的門派服都未換下,脖子、胸口遍布血痕,這確實是費恒的尸體無疑
望著洞穴盡頭,面色蒼白、冷汗涔涔,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的陣法師,云梨心中卻生不出任何輕視。
她咽了口唾沫,警惕道“這是什么手段”
陣法師一直站在桌子后面,并未過來,是如何做到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將費恒的尸體改造成黑甲軍士的
其他人也看到這一幕,心中寒意更甚,一個身受重傷、瀕死的陣法師,不僅將他們困得死死的,還一舉斬殺多人。
現在想起,在湖邊與未受傷的他纏斗,眾人恍惚如做夢一般,他們是怎么在沒有減員的情況下,將元嬰后期陣法師重傷的
衛臨若有所思,長劍一揮,片片青葉紛落如雨,落在圍攻的黑甲軍士面罩、盔甲之上,一個個衣衫暗紅的枯尸出現。
枯尸群中,衣衫鮮紅的男尸是那樣醒目,正是剛剛被棋線分尸的一名男修。
刷刷刷
又有幾人破開軍士的黑甲,果不其然,又發現幾位被分尸之人。
寒意籠罩了云梨的四肢百骸,慘叫聲依舊不絕于耳。
驚駭、絕望的情緒在每一個活著的修士心中流淌,他們的應對不自覺緩慢下來,元嬰修士真的是他們能夠殺死的嗎
感受到周圍人的消極態度,云梨攥緊拳頭,沉聲道“諸位道友,他已身受重傷,堅持不了多久,若是我們現在放棄,只能給他陪葬了”
本來心生膽寒,動作不自覺遲緩的眾人一聽,是啊,如今這個情況,要么破陣、要么耗到灰影陣法師死,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在四面楚歌,陣法師自顧不暇的情況下,哪有精力去尋找破陣之法,之前四季陣、七絕陣的經歷告訴他們,與其尋找破陣之法,還不如熬死他來得快些。
畢竟這位可是改造了整個九黎淵陣法的天才陣法師,在場的陣法師造詣與他相比,猶如螢火之于皓月,短時間內破開他布下的固定陣法都是妄想,更何況他還在現場,隨時修改陣法。
桌后的灰影陣法師輕易看透了他們的想法,扯了扯嘴角,臉上浮起一抹嘲弄,張嘴欲說什么,臉上卻泛起一股不正常的嫣紅,隨即口一張,吐出一口鮮艷艷的血。
吐完這口血,他的氣息更加萎靡不振,衛臨敏銳的發現棋線的攻擊慢了幾分,沒有先前那般兇猛。
然而,他的心中卻輕松不起來,先前陣法師也是這幅半死不活的模樣,照樣困住他們所有人,還殺了那么多人。
果然,棋局陣法雖然沒有先前那么凌厲,卻依舊有人死亡,只是沒有先前那般密集罷了。
時間緩緩流逝,還活著的人越來越少,幸而灰影陣法師也越發不行,連挪動棋子都十分艱難,而少昊珞已經快要沖出黑甲軍士的圍攻了。
勝利在望,云梨精神一振,揚聲喊道“諸位道友,他已經窮途末路了,我們再堅持一下,熬死他”
眼眸一掃,遍地的黑甲枯尸中,還活著的,不過十余人而已,以他們滄瀾修士居多,其他大陸修士僅有兩人還活著。
此時,少昊珞終于來到邊緣,手中長槍如七月流火,挾著灼烈鳳焰筆直地朝灰影陣法師擲去。
日暮途窮,灰影陣法師眼中閃著濃濃的不甘,他渾身靈力翻涌,短暫地壓制住體內肆虐的鳳火,恢復了幾分力氣,抬手一揮,桌上那張讓眾人絕望的棋盤飛出。
然而,棋盤只抵擋了片刻,便被長槍擊飛,他連人帶棋盤被拍在后方的洞壁上,又是一口血噴在棋盤上。
灰影也發了狠,帶血的手指飛快挪動幾枚棋子,洞壁泛起漣漪,瞬間將他吞噬。
少昊珞正欲去追,便聽得一聲驚叫“余道友”
他轉過身,密密麻麻的黑甲軍士已經消失,只余一名身形高大的黑甲軍士,漆黑的面罩上一抹猩紅從額頭蔓延至下巴,手中大刀帶著熾目的白光插在一位男修體內。
他記得那名男修也是滄瀾大陸的人,似乎是叫余子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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