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心知自己的眼疾是天生的,治不好,便央求他爹將給治眼盲用來扶危濟困,行善積德。
程府時常施衣施粥,程小姐出門若遇他人有難,也是慷慨解囊。
易安鎮乃程氏祖地所在,程小姐這次是回來祭祖的,過幾天便要返回錢江。
“原來是這樣。”云梨點點頭,行善積德總歸是沒有壞處的,即便不能福澤今生,也會惠及后世。
從車馬行離開后,她與衛臨商量“我們幫她消去這次的血光之災,了結這番因果。”
衛臨沒有異議,他們是修士,離開后今生說不得都無緣再見,因果這種東西,不能欠太久。
二人在程家別院外等了兩天,終于再次見到程素心啟程回錢江,箱籠裝了足足五車。
出城后不久,云梨二人假裝巧遇,又言說他們要去錢江,心善的程小姐欣然邀他們同行,那褐衣侍衛柳無言滿臉的戒備,卻又奈何不了程素心。
后見云梨二人只跟在外圍,并不往程素心身邊湊,他才稍稍放下戒心。
趕了一天的路,傍晚時分,柳無言擇了一背風的山丘安營扎寨,衛臨靠著樹干閉目養神,云梨則把他當做人形抱枕,呼呼大睡。
夜色深重,忽而飄來悠揚的簫聲,衛臨抬眸,便見柳無言坐在程素心馬車旁的樹上,執簫吹奏,神情專注而認真。
衛臨眉心微動,先前便覺這柳無言與程素心關系不一般,哪有大家小姐隨意讓侍衛攙扶的,還是大庭廣眾之下。
現在大半夜的,又對著程素心的馬車吹簫,這倆人關系怎么看都不尋常。
江南第一鏢局,走南闖北的,他們或許比京城里養尊處優的權貴更清楚,詭異靈秀之地,他們或許知道的更清楚。
思及此,他揚聲道“柳侍衛好興致。”
柳無言停下,略感詫異“衛公子還未睡可是我的簫聲擾了公子睡意對不住啊。”
衛臨心道你還知道簫聲擾民呢,大晚上吹簫,怎么想的。
心中腹誹不斷,嘴上卻道“無妨,簫聲悠揚,更添意趣。”
柳無言歉然一笑“對不住,我家小姐幼年遭遇巨變,夜夜驚夢,我在外面吹曲子,她便知我在,便可安心入睡。”
“變故”衛臨詫
異。
“當年程家還只是欽州一普通富戶,有賊子夜半潛入程家,程夫人不幸身亡,小姐也受了驚嚇,夜夜驚夢。”
簡單提了幾句,柳無言不再多言,衛臨另起話題“我觀你與程小姐關系不一般,你不是普通侍衛吧”
“你與你師妹也不是普通師兄妹的關系。”
“我們兩情相悅,已定親。”
柳無言望了眼馬車“我們也是。”
許是相同的境遇讓他起了攀談的心思,他從樹下輕輕躍下,悄步過來,看著云梨,壓低聲音“不會吵醒她吧”
衛臨含笑“放心,只要沒有危險,你就是在她旁邊敲鑼打鼓,她也是不會醒的。”
柳無言想探清他們的底細,確認他們不會對程家不利,衛臨想從他口中得到些線索,不住把話題往柳無言的經歷上帶。
一夜暢聊。
翌日,云梨看著衛兄柳兄叫得親熱的兩人,大感不解,昨晚發生什么了
再次啟程后,云梨收到衛臨示意,慢慢墜在后面,小聲道“我們現在大慶國,當今年號承漢;南方還有個南塘,值得注意的是國師府。”
“國師府”云梨挑眉,這名頭一聽就知,必是擅長占卜測運,搞玄術的地方。
找消失的靈氣,他們或許可以幫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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