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天便做兩份試卷吧,我知道夫君一定可以的。”
周二郎雖不明白唐甜為何有這樣的要求,但聽到她那聲夫君,一時只覺得心口縈繞著一股纏綿悱惻之氣,令他十分受用。
“好的,莫說兩份,三份你夫君也寫得出來。”
……
這馬車即寬敞又舒服,一路毫無顛簸,速度奇快便到了青明書院。
為了今日的考試,上頭特意派下來一個從京城來的監考官,而孟院長地位超然,自然是本次考試的主考官。
自從上次,他帶著禮物去收買,不,去看望了唐甜后,周二郎對他的態度那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從前對他愛答不理,對科舉做官更是諱莫如深,如今都知道主動問他要歲試的名額了。
他不禁暗自得意他的智計不凡,謀劃深遠,走通了徒弟媳婦兒的路子,以后這徒弟會更好管教啊。
雖然拜師這件事,他還是緊咬著不松口,不過沒關系,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何況他這么英俊瀟灑,魅力無邊,不愁攻略不下一個周二郎。
想到周二郎這個好苗子,便不禁總想去看看他。
他邁著悠閑的小步子,第十八次路過周二郎所在的小隔間。
前排幾個賊眉鼠眼尋思著如何作弊的學子,猛得第十八次虎軀一震!
天爺爺呀,這位主考官是神算子不成,怎么他們剛要拿出小抄,他老人家便邁著悠閑的小步子走來了。
他來了,他來了,他帶著微笑走來了。
他來了,他來了,他在周二郎身旁停下了。
您是主考官,不是監考官,您這樣不是要搶人家飯碗嘛,您這樣真的合適嗎?
周二郎聽著熟悉的腳步聲,眼皮也不曾抬一下,他正在寫第二份截然不同的答卷。
這一份答卷與之前那份觀點,論斷完全不同,卻同樣邏輯自洽,做到有理有據嚴絲合縫。
院長站在他身側,看著他神俊的字體一個個落下,直到最后一個字寫完,將毛筆擱下。
他那雙不算大的眼睛,睜得越來越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瞪人,其實他是在瞪試卷。
怎么可以有人言辭如此犀利,論據如此完善,觀點如此條理分明!
啊,他想忍不住高歌夸贊一翻,可惜,考場需要肅靜。
他將瞪大的眼珠從試卷上移開,轉到了周二郎的身上,奇才啊,這小子簡直再一次刷新了他對他的認知。
原來,以前的他還不夠妖孽,此刻的他才是真的妖孽。
周二郎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連忙用手按在了試卷上,捂緊了擱在下面的另一份答卷,萬一被他看見了,他豈不是要在他身上看出一個窟窿來。
忽然,一聲厲喝傳來:“大膽,竟敢夾帶舞弊!來啊,給我將他帶出來。”
這聲音來自從京城過來的監考官,他不過是好奇,孟院長為何三番四次到這一排隔間查看,一看之下,果然被他發現了舞弊的考生。
他心下暗自佩服,孟院長果然是孟院長,手眼通天,卻又把這抓包的機會留給他,夠意思。
縣衙派過來管理考場秩序的官兵,立刻將那兩個膽敢舞弊的考生帶了出去。
兩刻鐘后,被打了板子的考生有的沒的什么都招了,官兵又揪出來幾個考生,一經搜查,果然發現了夾帶在衣服中的小抄。
據那兩個考生交代,還有他不知道名字的也悄悄夾帶了小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