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必須要盡快找到麒麟王,若是再這樣下去,他翻手云覆手雨,只會更糟糕。”嘉和望著天邊,北斗星亮起刺目雪白,仿佛是在燃燒一般滾燙。
“不僅要找到麒麟王,麒麟王與冬境王宮聯系千絲萬縷。”嘉肆垂眼:“冬境要的是鹿陽,那我們必然要不惜一切代價守住,這次是一場硬仗,我們必須要打。”?不知何時,他已經不把嘉和當做是小孩子了。
“可我能做些什么呢?”嘉和喃喃道。
“你保護好自己就夠了。”嘉肆揉了一把嘉和的頭發:“尤其是最近,你既隨我一起,就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
“你真啰嗦。”嘉和笑道,晃了晃手上的鐲子:“好歹我劍術不錯,現在又有手鐲護體,肯定能幫得上你!”
“你的劍法。”嘉肆道:“不敢恭維,雜七雜八,什么都有。”
“才不是呢,我的星靈劍雖然比不上什么萬靈刃和薄暮之門,卻也能頂的上用場呢。”
“那,為何是星靈?”嘉肆難得配合嘉和。
“日月星辰,我不做日月,只要星辰。”嘉和指著遠處的北極星:“最好看的,都是星辰。”
“你啊……”嘉肆笑。
“日月無法選擇自己的光芒,可星辰卻可以自由地忽明忽暗。”嘉和道:“是不是很有意思?”
“為了你能做星辰,我們也只好勉為其難當一當日月。”嘉肆說:“絢爛,卻不可一日無光,直至燃盡啊。”
嘉和望著嘉肆,她很明白,自己之所以能沖殺在前,是有嘉肆有父王,沉默而堅實的身后,隱匿著的大局,只是此刻還沒有浮出水面。
一只青鳥落在兩人面前的闌干上,嘉肆伸出手,一片羽毛落在他掌心,變作一封信,上書:“麟嘉肆王子親啟。”
嘉肆展信,讀畢:“是容淵的來信,他說需要人跟他去噬天城。”
“去那個鬼地方做什么?”嘉和偏過頭去讀信,沿著那清峻字跡,眼前卻忽然浮現容淵的臉。
“這些日子容靖夜中往返噬天城,他需要知道容靖到底在做什么。”嘉肆道。
“你打算派誰去?”
“容淵這是在問我,能不能借用御星呢。”嘉肆將信放在一旁:“這件事除了御星,也沒有第二個人能辦到,就算是讓他去噬天城里布下暗樁,也是做得到的,容淵答應,查出的結果會與我們共享。”
“可是,那個容靖王子究竟是什么人?”嘉和問。
“是冬境王在民間的遺子。”嘉肆道:“一出生就被人送到了王宮,是唯一一個生來就帶著不死之身的王子。”
“我不過是在書上見到過不死之身,真有其人?”嘉和揚眉。
“永恒的生命,最終被孤獨腐蝕至死,靈魂灰飛煙滅,同肉身死去毫無區別。”嘉肆淡淡道:“神的把戲而已。”
“對了,我們什么時候去南風郡?”嘉和問。
“兩天之后吧。”嘉肆說:“御星會去噬天城幫容淵,等他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