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星朝著兩人走來,手中一把折扇,猩燃已經變成了金剛面目,跟在他的主人身后走到幾人跟前,千懿仰起頭看過去,御星拍了拍猩燃的腿,它動了動,又變成了一只小灰猴,吱吱吱地跑到御星肩上。
“你贏了這么多?”千懿看著御星身后的侍從手上,滿滿的全部都是籌碼。
“猩燃最近很刻苦啊。”御星道:“不過今天,手氣也不是太好。”
“御星!”一個女孩子從幾人身后跑了出來,千懿定睛一看,竟然是元歌。
“元姐姐。”她樂了:“你們什么時候來的。”
“有一會兒了。”元歌英姿颯爽地甩了甩頭發:“你猜我剛剛遇到誰了!”
“誰啊。”
“北狐,不是來打擂臺的,他也是主人哦。”元歌說:“我剛剛看到它在和一個壯漢兩個人難舍難分地打了好幾場,嚇了我一跳呢。”
千懿順著元歌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在東邊的臺上,的確有一只狐貍在來回跑著,她看著北狐如同火焰一般的身姿,莫名地有些著迷,在靈術的世界里,的確是能看得到許多意想不到的景象,而每一次都比她想象得要精彩,讓人意想不到,她站著看,容淵和御星不知在說些什么,便先走一邊去了。
“那日在圣曦山上,還看不出來北狐是這么喜歡靈術,之前還逍遙得很。”千懿說:“果真是萬物有靈,這北狐無論是身形還是眼神,和人越來越像了,我都不知道它到底是人還是靈獸。”
“北狐一直在天池里待著,也該是會寂寞的吧。”元歌道:“可誰知道它還會這么多靈術,還想要贏賞金走啊。”
“鬼東西,早五百年前我就認識它了。”千懿勾勾唇:“不如你我去會會它?”
“好啊。”元歌爽快地答應了。
“元姐姐,五百年過去,這下心上人是不是找到了?”千懿調了個皮:“我記得那時候你說不喜歡那個傻氣兮兮的小侍衛,如今呢?”
“你說御星,御星很好啊。”元歌說:“我起先覺得他沒趣,而且話說得太好聽了,我總不喜歡這樣的人,不過時間久了,才發現他還算是個有擔當的人。”
“嗯……”千懿點頭,將手上的籌碼放在桌子上:“沒趣的人反倒踏實吧。”
千懿抬起目光和擂臺上的北狐四目相對,那家伙沒有認出來是千懿,閑庭信步朝著臺下走去,她摸著自己的手鐲,想摘下來放進衣袋里,如今已經不用戴著了,可她還是習慣這么做。
“這個手鐲,你從哪兒來的?”元歌的目光落在千懿的手鐲上,眼前一亮:“我前兩天在我哥哥那兒看到一張圖,和這手鐲很像,他說這是鹿麟神族的圣物,沒想到你也有啊。”
“元海為何會有那張圖?”千懿問:“我都不知道還有圖。”?“說是容淵王子讓他幫忙找什么鹿麟獸的來路還是什么。”元歌道:“哎?可是容淵并不知你有這個手鐲么。”
“你說是容淵要找的?”?“容淵王子不是很喜歡收集鹿麟神族的古器物來著嘛,之前也在我哥哥那兒問過來著,后來也是偶然發現的,在一個珠寶商人那兒,這個是鹿麟神族的圣物,不過他也能做一只。”
千懿想起那日在容淵殿里看到的鹿麟獸,正是自己手鐲上掉下來的那個。?心里一涼,真的這么巧嗎。
“千懿,這手鐲是你獨一無二的對么?”元歌似乎明白了過來:“我哥哥不知道,可容淵是看到過的。”
“他看到了。”千懿說:“這就等于他知道了我是原先鹿麟神族的人。”
“那你,會不會有危險?”元歌也一驚:“他知道你是來做什么的。”
“暫時不會,鹿麟神族中有那么多靈士,況且已經這么多年過去,他不會知道的。”千懿低頭想著說這話的時候,她在心里苦笑,憑著容淵的能力應是早就猜到她非同一般,現下不知道還能瞞多久:“不過總有一天,或早或晚,他是都會知道的。”
“林千懿!你怎么在這兒!”她猛地聽到了北狐的心語,橘紅的軟毛團從靈術臺上走下來。
算了,既然他早晚要知道,也不再這一時,千懿想,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她學會了不再去擔心這些,也更不想為這些事煩心。
“我是來找你的。”千懿揚了揚手上的籌碼:“來吧,我跟你打!”
“麟嘉和,別以為我認不出你來。”北狐奸笑。
“要是讓別人知道我是嘉和,我就擰斷你的爪子。”千懿笑嘻嘻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