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宴城鐵牙堂
“都給我讓開!!”
天色清灰,夜渝打馬而過,陰郁的面龐上眉頭緊鎖,馬蹄從大街上急匆匆地踩過,濺起渾濁的泥水,路邊的小攤被掀翻。
自從圣曦山出凡宇之翼,容淵又收服了凡宇,這楓宴城的氣候就一天比一天緊張起來。
街頭巷尾,議論紛紛,這個橫空出世的凡宇圣翼被一個叫做容淵的王子收入麾下,這個王子究竟是個怎樣的人,是不是會最終走上那個唯一的至尊之位,他們用敬畏的眼神望著這打馬而過的神祗,順勢望向遠處云霧繚繞的紅色神宮。
夜渝在狠狠地抽了鞭子,速度一下變得極快,十天的時間就要到頭。
但就在要到頭的時候,他得到了一個消息,一個線人已經落網,這個落到手里的線人,他非得審出個結果不可。
就在昨日,那個叫做玄奇的奸細終于浮出水面,容淵收服凡宇的第二天,夜渝找到當時狄世煬派去鐵牙的傳信使,那一張密令上面寫的東西,和最終到他手里的那份密詔完全不同。
那日圣曦山上的玄衣根本就不足以對付凡宇,但密令已經不翼而飛,任夜渝搜遍了整個鐵牙堂都不見,據傳信使回憶,在他去往鐵牙堂的路上不曾有過任何突發事件,唯一的故障,就是在朱雀大街上被人差點撞翻在地,但那是一個提著菜籃子的婦人,玄燁到傳信使所回憶起來的地點,那婦人卻還在那里,只是個賣菜的婦人。
但最終向夜渝呈上詔書的人就是玄奇,傳信使和玄奇被一同抓進地牢,兩人都拒不認罪。
目前的證據并不足以證明玄奇的嫌疑,他并沒有去圣曦山加入戰局,那日領兵的人是玄燁,但玄燁也只是按照密令上的指示而已。他想破了頭,才終于把線索引到容嫣身上,是誰去通知容嫣前來圣曦山助戰,這時間點不偏不倚,剛好砸在最后要命的一刻,況且還帶來了以太之空來的密令。可就算是她什么都不帶來,那日他們也不可能再打下去。
那日玄奇沒有去圣曦山,鐵牙堂的人說,那日他匆匆出門,不知有何事,可是有人看到,玄奇最終去往的是天印的方向,但具體去了哪里,并沒有人看到,且玄奇本就是從天印出來的孤兒,過從密集一些,也無可厚非。
這些人都有嫌疑,但他并沒有找到能夠定罪的鐵證。
鐵牙堂之前,一直玄鐵的火光坐在院落中間,萬靈刃自立于旁。
下了馬,夜渝快步走進鐵牙堂,還未坐穩便開始問話。
“神君只給我十天時間,如果我們還是審不出來任何東西,那么就要掀起更大的波浪,來蓋過這個矛盾,將功贖罪,表明忠心。”夜渝啪地一聲甩下袖子對旁邊的玄燁說:“沒想到我們的對手竟然這么狡猾!”
“是誰讓你來的?!”他走到臺下的年輕人面前。
那個已經面目全非的人,滿臉都是血。
“全部的過程,今日若是你少說了一個字一句話,就別想從這兒出去,不管這密詔是不是你修改的,你都逃不了責任。”
從五百年前到現在,進了鐵牙堂問話的人,還沒有不招供就能出去的。
玄奇仿佛快奄奄一息,并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