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祁是誰?”容淵搶先一步在炎皓霆之前發問,還沒等守衛回答。
剛剛在無人之境之后發現一條窄窄的海渠:“以及,這條水渠是用來做什么用的,通向哪里?怎么連地圖上都沒有。”
“啊這個嘛……”守衛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畢契雖然是沉睡的上古神獸,但也是獸類所以這個地方還是要定時清洗……這個就是用來排放清洗囚牢污水的水渠,直接通向神殿之外。至于小祁,是無人之境的守衛,從十幾歲開始就一直在這里了。”
“小祁的尸體現在在哪里。”容淵問:“帶我去看。”
他忽然想起,百年之前,那個春熙燈節的夜晚,那個如若無骨的海蛇賊人,若小祁也是海蛇族……也只有海蛇能從隱秘的水渠中鉆出去。
“小祁的尸體……已經被運到海墓了。”這個守門的海衛顯然想不到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為何容淵王子對一具尸體如此上心:“王子,不是你派的人來叫小祁去核查洞內畢契的情況嗎。”
“快!去海墓!”炎皓霆看著無人之境后的水渠,突然反應過來:“一定要給我找到小祁的尸體,否則問罪。”
”去看夜渝帶來的那些玄衣,是否少了人現在。”容淵對翰城說:“少了誰,立刻告訴我。”
軒轅學宮古藏經閣
千懿和宥奚剛進門,就被沉滯的經卷氣味和塵土嗆得捂住鼻子。
“這是什么鬼地方,嗆死我了,這么黑。“宥奚用袖子拼命扇風:“千懿你別聞這個,太難聞了。”她連忙用手去捂住千懿的鼻子。
千懿右手抬起指向墻上的火燭,周圍一下子亮了起來,她這才看清經閣的結構,放眼望去,盡是筆直高聳的巨大黑色書架,每個書架至少有十層之多,每個書架的側邊上有一塊靈幕,只有擁有軒轅學宮玉牌的人,將玉牌置于其上方能啟用靈幕,靈幕上便是這個經架上收藏所有典籍的名稱,還能夠查找具體的靈術歷史,日光到了這里都被削得只剩熹微一片,這地方舊得似乎千百年沒有人來過,巨大的經架上寫著書籍的分類,很長,很細,要瞇著眼睛才能看清。
“金木水火土。”她念著經架上的分類,慢慢騰起身體到半空中,一層接著一層細細查找著。
”天啊。“宥奚揮揮右手,一只鳥從袖口飛了出來,環顧四周,用玉牌打開了一個經架側邊的靈幕,瞪圓眼睛:“《上古靈典》、《薄暮之門》我還以為這些東西早就失傳了,怎么這里還有!”
千懿聽到薄暮之門兩個字,笑了笑,眼睛卻沒有離開靈幕:“宥奚,伏聞上師只說讓我們來找有用的東西,你別亂翻。”她自如地走過放滿靈經的架子,就像從前在父王的藏書閣中一樣,熟悉的古舊味道撲面而來。
“哦哦。”宥奚的眼睛卻沒有離開靈幕:“千懿,我想找找關于靈力的資料,但怎么和北狐鏈接的時候把自己耗費了那么多。”
“我問過伏聞上師,他也不清楚。”千懿看密密麻麻的經卷:“上師也從未見過我這樣的。”
“你從小就這樣嗎。”宥奚問。
“嗯。”她一心都在找經卷上,不想多說:“從小就這樣,別人都覺得我是個怪物。”
“你看是不是這個!”宥奚好像突然發現了什么,嘴巴張得圓圓:“
她升到架子上準備取出靈經,卻發現這個架子上的靈經,用自己的玉牌是沒有權限取出閱讀的。
宥奚將自己的玉牌放在書架側邊牌印處,白光閃過,發出一聲刺耳的滴聲,經架紋絲不動,她又試了一次,還是相同的結果,
“這個用我們的玉牌好像打不開啊。”一面扇著面前飛揚的塵土,一面對站在對面架子上的千懿說。
千懿迅速跑過來,用自己的玉牌試了試,還是毫無反應。
宥奚撅起嘴,滿臉不屑:“這到底是個什么鬼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