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牢房中,三個海衛戰戰兢兢地站在靠墻的位置,這里是東瀾海最深處的審訊室,除過海王炎赤,王子炎皓霆以及海刑司長官有權限進入。
炎皓霆的名單上,還有一個人就是路叔。
容淵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這三個人均是在路叔動手前兩天往返過楓宴城,但他們每個人在進入東瀾海神殿時都沒有被搜出任何可疑,或者違禁物品,甚至連從神殿外面夾帶的私貨,小玩意都沒有,更沒有人見過他們誰將裝有銅沙幽玄瓶裝進隨身行李中,事情似乎就此陷入僵局。
奄奄一息的路叔被駕進來。
“我說了是我,是我把銅沙從楓宴城帶來的,一切都因我而起,與他人毫無關系。”路叔氣息奄奄卻仍在申辯。
“王子,會不會真的是路叔?”翰城在容淵身邊看著他面色鐵青,眉頭緊鎖,只有小心翼翼地發問。
“混淆視聽。”容淵說:“這就是夜渝的目的,讓我們以為事情全是路叔一人所為,雖然路叔就算攜帶銅沙進神殿,也不一定會被查出來,海衛忌憚他身份高貴,況且這銅沙被裝在幽玄瓶里,隔絕靈力,查也查不到,就算查到也會以為是夾帶的什么新奇玩意兒,兩三句哄一哄,海衛們也會睜只眼閉只眼,看起來路叔是最佳的人選。但我能肯定,將銅沙帶進來的絕對不是路叔。”容淵頓了頓,嘴角扯過一個玩笑般的笑容:“若你是夜渝,路叔為線人,會將如此重要的兩項任務同時交予一個人嗎。路叔被我們捉住,這條線就完全斷了,這么苦心經營的東瀾海如此脫手,誰會甘心。”
“但這也只是王子您的推測。”翰城說
“是推測。”容淵說:“但現在是非常時期,所有的任務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淵王子,這銅沙如此厲害。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夏漠真有這樣的沙子?”翰城有些摸不著頭腦。
“銅沙是用靈士的血煉化而成的靈囊,所以稀有。”容淵淡淡地說:“這樣的東西,只有夏漠做得出來。”
“啊……”翰城吃驚得長大嘴巴,立刻認識到這種東西在戰爭中難以估量的能量:“太狠了,怪不得夏漠的勢力這些年膨脹得這么快。”
容淵說:“若真如你所說,夏漠早是開元大陸的王了。銅沙在短時間內提升靈力,效用過去,靈力消失。而且,因為聚合大量靈力,所以銅沙有一定毒性。”
“哦。”翰城撓撓頭:“那誰還會用啊,毒死自己怎么辦。”
“所以,
“皓霆王子!”海衛在匆匆忙忙跑進神廟:“不好了。”
不詳的預感在容淵心中彌漫。
“南極天柱不周山又裂開一條縫。”海衛面色凝重:“剛剛派人查看,畢契……好像有了新的異動跡象。”
炎皓霆臉色一變:“什么是好像?!”“回……回王子,是畢契似乎是要蘇醒了,從今早到現在的靈氣波動,已經遠遠超過我們能夠測量的范圍。”
“混賬。”炎皓霆說:“立刻去查,是否有人主使,怪不得這鬼亡靈人越殺越多!”
容淵和皓霆剛剛落在無人之境的地面上,劇烈的地震將兩人震得差點站不穩,容淵打開自己的結界,三步并作兩步向前,躍至一塊暫時沒有開裂跡象的地面上,海水中的靈力波動越來越劇烈,地面已經裂開無數條寬窄不一的縫。
“昨日可有人來過無人之境。”守在無人之境門口的海衛面色慘白,好像要隨時準備逃走,但這里里三層外三層都把守了玄衣與海衛。
炎皓霆看著說話的海衛,把守無人之境的人全部經過他手,但是這個人他似乎沒有見過。
“你叫什么名字?”炎皓霆望著那個生面孔。
“回王子,我是昨夜才來的。畢契蘇醒,小祁趕去修復畢契的鎖鏈,被靈力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