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瑤直起上半身,目光灼灼的看著莫道言,吐字清晰的說道:“徒兒想請師尊先不要對外公布收徒之事,徒兒想在筑基之后再正式行禮。”
為了再增加些底氣,不被人說閑話,紀瑤加了一條保證。
“徒兒相信,少則三年,多則五年,必能筑基。”
盡管她紀瑤不在意,可若是有人質疑執法堂首座眼光不好,總歸不是好事,她總要對得起莫道言的一番為她之心。
之前她是很少在空間修煉,所以修煉速度才會不緊不慢,但若真要用到空間做后盾,她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莫道言意外的挑了挑眉,只稍一思索便答應下來。
“這樣吧,你此次入內門之后,就先記為我名下的記名弟子,雖在我名下,確只是掛了個名由我管理,算不得正式弟子,待你筑基后擇日,到時再拜做親傳。”
紀瑤也知,這已是最好的情況了,記名弟子跟普通內門弟子差別,只在于月例的多少,便不在堅持,點頭應喏。
在莫道言的提醒下,站起身來。
再次環顧周遭,紀瑤之前心有所感的印記,再次浮現,于是手臂一伸,清月笛出現在手心里。
“師尊,這個秘密,我暫時只告訴了您一人噢!”
紀瑤語畢,就聽的“鏗”的一聲輕鳴,清月笛的笛尾銀光閃現,多出一截比笛身稍短的細長劍刃。
紀瑤將手抬起,單手托劍,只一晃眼,銀色劍刃就出現在了笛頭。
“笛是清月笛,刃為自如劍,徒兒將其命名為,清月自如劍。”
從天律峰回到外門小院的時候,紀瑤手里已經握了一枚天律峰的腰牌。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在紀瑤腦海里如流光般閃過,她才覺得,有些不對。
這中間有一點最為奇怪的是,她進入凌云宗內門,乃至拜師,一直跟她身邊的司徒靜都不置一詞。
要知道,當初會來凌云宗,是司徒靜在紀瑤還不了解彌蒼界的情況下,一力要求的,這說明,司徒靜與凌云宗有舊,至于是好是壞,就不得而知了。
從拜入凌云宗到如今,司徒靜對她一直是放任的態度,每次相處,都從未提起過有關凌云宗的事情,那又為何要她一定要進凌云宗呢?
還有這柄清月自如劍,她看到了素問真人莫道言見到時的表情,這柄飛劍雖是她無意中得來的,卻是司徒靜先她一步開啟的盒子,拿出了劍。
司徒靜好像一早就知道這把劍,還點出這寶物的關竅,并教會她如何使用,甚至能使出配套的劍法。
當時她初見這柄飛劍,心神完全被它吸引,也就沒有去留意司徒靜的神情,現在想來,這一切似乎有什么,是在她不經間被別人安排好的。
而她,也許不僅僅是她,更或許還包括了司徒靜,都是跟著這條線在往前走的,這太匪夷所思了。
她也就算了,只是個小人物,還不值得人費偌大的時間來算計,可司徒靜呢?
她既是仙尊,又對彌蒼界如此熟悉,這要往前追溯,怕不止十幾萬年可以說清的,誰又會花費數十萬年的時間,來布下這個局,為的又是什么?
這樣一想,不是她多疑,紀瑤只能聯想到,將她引入彌蒼界這萬般紅塵的司徒靜了。
有些事情,她必須當面問清楚,完全開啟了小院的陣法,一念之間,紀瑤就入了須彌戒指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