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空間,你難道不知道嗎?”少年音果然是千尋,只是此時語調滿是不解。
紀瑤也很尷尬,連這須彌戒的原主人都沒提過的事情,她這種修仙界的小菜鳥哪會知道。
紀瑤忍不住又看了司徒靜一眼,一直知道司徒靜在空間的時候,除了書房,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這帝休樹下,卻原來,連她都不知道這樹的名字和來歷嗎?
發現司徒靜看著帝休樹若有所思,紀瑤才恍然記起,這須彌戒的第一任主人,也就是煉制者是誰。
司徒靜都不知道的物種,那可就久遠了。
紀瑤半天不說話,千尋自然也是敏銳的,看來她們是真的不知道了,于是,千尋解釋道:“帝休樹這個名字你們沒聽過,另一個名字可能會有所耳聞,我記得,后世之人也稱此樹為‘不愁木’”。
聽得此言的司徒靜,眼神一亮,看來是知道這個名字了,也只有紀瑤還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可是此時的千尋與司徒靜,都沒有給紀瑤解惑的打算,千尋繼續說道:“可惜這棵不愁木只有樹體,卻無樹靈,若是所料不差,當是很久都沒有開花結果了吧?”
紀瑤一臉懵的搖搖頭,原來這樹是會開花結果的嗎?不過這么多年,確實沒有發現這樹有開花的跡象,想來,不開花,自然就不會結果了吧!
這時的司徒靜總算再次開口,“丫頭,你還沒有告訴我,這小家伙是什么呢!”
您不是知道它是木之心了嗎?盡管紀瑤是這樣想的,但還是認真的解釋道:“它叫千尋,是尋木之靈借木之心的本體力量,長成的尋木后裔。”
這個說法,實際上是紀瑤自己總結出來的理解,千尋也沒有反對就是了,那說明她的猜測是對的。
在紀瑤看來,這就等同于繼承了神獸血脈的靈獸,之后能成長到什么程度,端看血脈濃度和自身領悟了。
司徒靜揚眉,神色莫測道:“你跟它簽主仆契約了?”
紀瑤雖沒有領悟司徒靜這句話的深意,但憑她對司徒靜的了解,對方也不會是無的放矢的性格,這么明顯的一句話肯定還有其他意思。
“沒,沒有,它只跟我簽了平等契約。”
“糊涂!”司徒靜突然聲色俱厲,“它雖是尋木后裔,可能否長成真正的尋木,還未可知,與你來說毫無助益!”
“你和它簽的平等契約,意味著它隨時可能離你而去,而你卻沒有半點約束力。
可嘆你如今的做法,竟然還將空間此等關系到你性命的大事,告知這樣一個隨時會離開你的,且算作靈寵的小家伙,你是不是還打算將它養在空間?”
這一番變故,來的突然,紀瑤連忙喏喏的替千尋辯解:“前輩,千尋很懂事的,不會不辭而別的。”
司徒靜冷笑,“它就算再懂事,本質也還是一只妖精,不要用你人類的準則去衡量一只妖精,它們的世界與你不一樣!”
這話可謂相當不客氣了,說的紀瑤臉色一陣青白,卻還猶自強撐,“千尋進來前,與我說好了,并不會泄露我的事情。”
“是嗎?”司徒靜斜睨了眼挨在帝休樹旁邊的幼苗,“你幫它說了這么多,可曾聽它為自己辯解一句?它可敢說一句,并沒有抱著隨時離開的心思?”
“你可知,作為神木后裔,生來就擁有專屬空間的特質,實際意味著,它們對空間的感應是與生俱來的天賦,豈知,它不是早就看重了你的空間,才會賴上你?”
紀瑤徹底呆了,看著千尋不再言語。
司徒靜一直針對的明顯意圖,紀瑤早就開始配合了,戲演到這里,是該驗收效果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