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瑤對何修遠這件事情異常關注了些,就是覺塵說出的“玄漪”這個名字,凌如發現,紀瑤產生的情緒也是不同的,所以她才會在那時,生硬的岔開話題。
其中,紀瑤身上肯定還發生過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事情。
而且,紀瑤從啟仙秘境回來后,身上有股縈繞不去的殺氣,平常沒有什么事情上心的時候,一點都不顯露,可一旦某些事情入了她的關注,這殺氣就會一點點冒頭。
宗門前輩總說,一個好的劍修是能將殺氣收放自如的,可也是建立在劍道的基礎上的,紀瑤這種情況,很顯然不是,也不確定是好是壞。
凌如不去想覺塵是怎么看待紀瑤的反常,但能肯定一點,對方必然是有所懷疑的。
一路加速,日夜兼程,四人乘著飛舟,趕到九佛寺所在的浴佛城時,已是五天之后。
九佛寺與道家宗門不同,道家講究依山立勢,法外自然,宗門會獨立與山勢之中,遠離凡塵。
而佛門,則是依托于眾生,度化世人,當以人為本,九佛寺的位置正好建在浴佛城的正中,周圍坊市則都隸屬于九佛寺的產業,依寺而存在。
四人早早的下了飛舟,步行進入浴佛城,由覺塵領著往九佛寺的方向直行。
快進城門的時候,何修遠的樣子,引來不少人的側目,所以一路行來,總少不了路人的關注,大約也是因為他們四人的組合與眾不同吧!
剛踏上九佛寺正門所在的街道,紀瑤便聽到一個年輕的男子聲音。
“小師妹!師兄我這是湊的剛巧嗎?”
只聽這聲音,紀瑤就不做第二人想。
果然,一身白衣的年輕男修,正從九佛寺的大門邁出,手上的冰藍色的寒魄劍估計走到哪里,都是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被冰焰灼煉過的寒魄劍,劍身上似乎帶著霜花,就跟它的主人一樣,此時都是多少有些收不住的寒氣逼人。
紀瑤還未來得及回答二師兄顧秋的話,一直走在她們和覺塵中間的何修遠,突然從覺塵的背后探出頭來。
“啊!是您!您怎么會在這兒?”
顧秋此時已經走到了他們一行人的面前,本以為迎接他的會是紀瑤的驚訝,卻不想,驚訝確實是驚訝,卻是一個不認識的人突然冒了出來。
顧秋眼神冷淡的掃了過去,熟悉他的人肯定能看出來,他的心情略顯不悅了,這一眼看的很是隨意,一沾即收。
何修遠仿佛無視了某人的冷氣,異常熱情,“前輩,是我啊!還沒有來得及謝謝您把我從那妖女的手中拯救出來,您就消失了,還以為這輩子再也不能當面感謝您呢!”
顧秋本來沒有認出這個明顯很是怪異的人,被何修遠這一提醒,倒是一下記起來了,又上下打量了一遍何修遠,才親啟薄唇。
“原來是你啊!”
這話語畢,顧秋轉頭,把紀瑤二人身前的覺塵和尚也打量了一遍,這才越過覺塵,扯出一個意味深長的淡笑看向紀瑤。
“小師妹果然眼光獨到,居然連這樣的兩人,都被你在人群中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