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難身上還有點疼，這會兒也才晚上十二點多，她有些睡不著，等他躺下來的時候又鉆進了他的懷里。
“廖醫生，我們當時是在哪里見的？”
廖時也抱著她想了許多，最后只說了兩個字，“忘了。”
怎么會忘，那個初中生小姑娘跟著他的時候，一撒嬌就是抱著他的腿，有時候他實在不同意她做什么，他走路走得再艱難，她也抱緊他的腿。
“好吧，那就不想了，興許我爸媽帶我參加什么晚宴的時候見到的。”
蘇難靠在他的懷里，“但是，還是有點可惜啊，沒見到那個時期的你。”
見到過的。
是你忘了。
他又抱緊了些，“不可惜，我們的現在和未來，都只屬于彼此，過去也沒有那么重要。”
“錯過也是一種美么？”
“嗯。”沒有錯過。
蘇難這一夜睡得挺舒服，醒過來的時候他還躺在身邊，不是和平常一樣去了醫院。
她輕輕抬手，想去觸碰他修長好看的睫毛，但是剛一動，他就睜開了眼睛。
清晨的陽光，照在他臉上和眼中，就像是她躺在神明的懷里。他的眼神是那么溫柔，蘇難抬起頭在他唇角上吻了一下。
“早安，時也。”
他其實還有點懵，廖醫生日常是睡不醒的，罕見今天休息睡得時間久了點，人也跟著不是特別清醒。
于是起床洗漱到做早飯吃早飯整個過程，他一直都是一句話不說，就粘著她，和只粘人的貓一樣。
早飯吃完也非常罕見的，是她洗了一次碗。
蘇難洗干凈手出去的時候，他還穿著睡衣，坐在餐桌前，特別好看。
廖醫生又恢復了那幅專業的樣子，應該是和某個醫生打電話，對方挺著急的問了一堆，廖醫生回了幾句，問題快解決的時候，她走出來了。
“宋醫生，”廖時也的聲音非常客套，“我太太身體不舒服，沒什么事不要喊我。”
潛臺詞就是，我忙著陪我的太太，這才是大事。
蘇難看著他飛快掛電話的樣子直接笑了，“醫生，您今天很不負責任喔。”
“今天和明天只想對你負責任。”
蘇難這兩天終于知道為什么他說，別拿話激他了。
嘗過甜頭以后，他基本上就沒怎么放過她，像是要彌補自己從結婚到現在浪費的時間一樣，這兩天待在臥室沒怎么出來過。
直到她要離開的時候，他都沒放過她。
最后還是他給她整理好衣服，送她上陳羽然過來接她的車的。
走的時候廖醫生什么都沒說，蘇難坐在保姆車里，也不怎么想說話。
陳羽然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后視鏡里快看不到的廖醫生，“你們兩個吵架了？”
“沒，廖醫生他不愛說話。”
陳羽然點點頭，說得也是，“那你呢？你就不和你家醫生道個別？感覺你家醫生挺舍不得你的啊。”
“累得夠嗆，不想說話了。”
“……”
她好像是聽懂了什么，又好像沒有聽懂。
良久陳羽然一驚，“我敲！你們注意點啊，咱還有工作呢別帶娃上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