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大黃出什么事情,傅曜之給它抹了點草藥,而大黃居然出奇的安靜,喉嚨里發出類似于撒嬌的“呼呼”聲。
看著乖順的大黃,傅曜之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就像是回到了在島上撿到子彈的時候。
小安妮和小安潯拿著草藥給其他的小狗涂上,生怕它們一個不小心就死掉了。
“你說我要不要跟兩個小孩道個歉?”童念睡在床上摟著傅曜之的腰。
“為什么突然想要去道歉?”傅曜之低下頭看她問,她額頭前的碎發散落下來。
傅曜之把她的頭發撥開,露出飽滿的額頭,手指滑到童念的眼睛邊,湊過去親了親她的嘴角。
童念聲音有些沉悶:“我覺得我嚇到他們了,舒婆婆說對。”
“那就去道歉吧,明天做點好吃的他們一定會原諒你。”傅曜之把頭靠過去抵了抵童念的額頭。
第二天,童念找到昨天搗碎的草藥,把兩個被被蜜蜂蟄到的兩個小豬頭叫過來,給他們往臉上抹。
“媽媽,你別不開心,我們知道錯了,以后一定聽你的話。”小安妮摸了摸手上粉紅色的包哄著童念說。
“嗯嗯,以后不讓你擔心了。”小安潯趕緊附和。
童念默不作聲把兩個小孩的藥涂完說:“媽媽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那天嚇到你們了,真是對不起,我們家的小孩那么好。”
還是小孩啊,犯錯誤,不聽話,胡鬧,膽大妄為都是小時候的標簽,童念心急的想把這些標簽都撕下來,想讓小安妮和小安潯快點變成不讓人擔心的孩子。
可是他們太小了,小孩子無論長了多高,年紀多大,在媽媽心里還是那個不給糖就哭的小孩,這是永遠不會變的。
“沒關系啊,我們愛你。”小安潯笑彎了眼睛。
“今天給你們做些好吃的,想吃什么?”傅曜之揉了揉小安潯柔軟的頭發。
小安潯:“想吃酸辣土豆絲。”
小安妮:“手撕包菜。”
“好。”
……
順著河溝往下走就能看見一片芋頭。
天空下著蒙蒙細雨,小安妮和小安潯腦袋上一人頂了一片芭蕉葉。他倆走路的時候會特意去挑有小水洼的地方走,傅曜之說了幾次不聽后就由著他倆了。
穿著雨靴扛著鋤頭,傅曜之抓了抓頭發。
小安妮和小安潯在另外一些地里發現了不少可以吃的蔬菜,像是菠菜、生菜等,另外讓傅曜之特別開心的是他發現了很多香菜,挖了一部分回去打算種在自家菜地里。
童念背著背簍喊住了一個勁兒往前走的三個人:“咱們挖點芋頭回去做芋頭飯吃吧。”
傅曜之停住了腳步看著一旁長的旺盛的芋頭,他走過去試著拔了一個起來。
河溝邊的泥土濕潤松軟,握住芋頭梗輕輕一拔,就能看見根部一個個的小芋頭了。
回家后兩個小的先把腳上的泥巴洗干凈,他們穿的雨靴套在腳上還是有點不合適,走起路來會發出‘噗嗤噗嗤’的響聲。
沒辦法,家里沒有適合兩個小家伙下雨天穿出去的鞋子,這幾雙雨靴還是傅曜之從傅雪厲給的那車物資里翻出來的。
里面什么都有一點,但是對于在外拼殺的人來說,這幾雙兒童雨靴還不如幾口吃的來的實在。
可是對于小安妮她們來說正好可以用上。
目前兩個小家伙在家穿的鞋子是舒婆婆教童念做的千層底布鞋,家里有很多麻布針線,正好童念閑著的時候就會拿著裝針線的小籃子坐在火爐邊扎兩針。
山里的天氣要比外面的天氣冷很多,晝夜的溫差也大,稍不注意就會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