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曜之最近有些咳嗽,夜里睡覺不老實,著了涼。
回家以后童念先把出門時架在火爐上的水壺提下來,看看火爐里的火熄滅了沒有。
火燃的正旺,傅曜之彎腰在小桶里夾了幾塊黑色的煤塊扔進去。她把墻壁上掛著的鍋拿下來,往里面摻了水加上洗干凈的米一起煮。
忙完這個以后,她提著裝滿熱水的水壺出去,這剩下的半壺熱水正好可以兌著冷水洗菜。
“傅曜之,我說話你當耳旁風是吧?這么冷的天,你還拿冷水洗菜,你的手不要了是吧?爐子上有熱水你不用,等到時候別喊手痛。”童念黑著臉看著快把菜洗了一半的傅曜之。
盡管凍得雙手通紅,傅曜之還是用冷水洗菜洗衣服。
“這天氣越來越冷了,小心長凍瘡。”童念一邊說著一邊往他洗菜的盆里摻熱水。
傅曜之趕緊認錯:“我下次,下次一定摻著熱水洗菜還不行嗎?我忘了。”
童念冷笑一聲:“又不是我的手,長了凍瘡又癢又疼的這不是我,我這是白操心。”
“哪有,怎么是白操心呢。”傅曜之笑道。
童念看他一眼,自顧自起身把傅曜之刮好的芋頭拿進了火爐房里。
燒了火爐,土灶就很少使用了。煮飯炒菜在火爐上都能完成。
傅曜之看了一眼旁邊熏的黑漆漆的水壺,又看看自己被凍得通紅的手,垂下了眼瞼,心里又甜又酸。
“挨罵了吧?”小安妮蹲過來,看著傅曜之紅彤彤的手:“上次小安潯用冷水洗了個手都被媽媽吼了。”
她圓圓的大眼睛里全是幸災樂禍。
傅曜之彈了幾顆水珠在小安妮腦門上:“有空笑我還不快點幫忙把洗干凈的菜拿進去。”
“哦。”小安妮應了一聲,然后端起那個裝菜的盆走進屋去了。
出去之前帶了幾個烤紅薯做早餐,回家之后剛好做午飯吃。
把煮到半熟的米撈起來瀝干。
胡蘿卜、白蘿卜、臘肉、芋頭、蔥姜蒜末一起下鍋煸炒,炒出香味以后倒入之前瀝干的飯,蓋上鍋蓋再燜上一段時間。
從鍋里飄出裊裊的白色煙霧,小安潯聞了聞瞇著眼睛笑著道:“明天可不可以吃土豆飯?”
“可以。”童念回答。
小安妮把手舉得高高的說:“那可不可以做筍子飯?”
傅曜之:“可以。”
“那紅薯飯呢?”
“可以。”
傅曜之看了一眼還在砧板上躺著的還沒來得及剁成碎的香菇和干筍小聲地提醒道:“老婆,你是不是忘記放香菇和干筍了?”
童念看她一眼:“吃晚飯的時候再弄去了,等它放那兒吧。”
傅曜之搓了搓手,安靜地跟兩個小孩一起等飯吃。
芋頭飯很香,臘肉和其它配菜的味道融在一起,香而不膩,加上軟軟糯糯的芋頭,童念和傅曜之一口氣吃了兩碗飯。
吃完飯傅曜之洗碗收拾廚房,傅曜之做飯的時候他收拾廚房衛生,童念做飯的時候還是他收拾。
有時候累了忙了,兩個人為了想對方多休息一會兒還會搶著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