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燕綏的情緒扶桑也感知得到。
只是卻沒有往他被欺負的方面去想，扶桑若有所思:“我明天沒課去學校看看。”
喬樾在學校被人欺負的事情顧南書已經知道了，并且聽從了扶桑的意見，把和于家合作的所有項目全部撤資。
現在于家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多年來的積蓄也全部壓了進去。
求爹爹告奶奶，就是沒人出手幫他們。
這就是顧家的勢力。
顧家都發話了，誰還敢不長眼的去幫助名不見經傳的于家?
那不是自掘墳墓嗎?
*
第二天上學，喬樾借故身體不舒服的原因沒有來學校。
楚燕綏獨自坐在位置上，拿出下節課要用的課本，然后翻開預習了一下，剛剛看完一行，面前就站了一個人。
于小虎穿著校服，趾高氣揚的說道:“你，跟我出來一下。”
楚燕綏沒理，繼續低頭預習。
于小虎拔高了音量，有些生氣:“跟你說話你沒聽見是嗎?耳朵聾了?跟喬樾一個樣子，都那么惹人討厭……”
于小虎在二班是不好惹的那一類人。
一年級的小朋友對外界的認知非常懵懂，但那并不妨礙他們感知別人的善與惡。
開學時的第一堂體育課，他們就親眼看到于小虎拿了一個空瓶子抓螞蟻，等抓得多了，他就往瓶子里灌水。
看見渺小的螞蟻在水里掙扎，他笑得放肆又幸災樂禍。
楚燕綏捏著書頁的手逐漸收緊，再抬頭時，漆黑的眼里堆滿了冷意。
于小虎肥胖的身軀嚇得后退了一步，等他反應過來時又惱羞成怒。
“楚燕綏，你別用你的狗眼睛那么看我，有種就跟我出來，別像個縮頭烏龜一樣……”
像楚燕綏這么聰明的人大概已經猜到了于小虎的用意。
小孩的眸光閃了一瞬，最后起身跟著他走了出去。
等兩人一離開，教室里就嘰嘰喳喳的討論了起來。
汪甜甜被人圍在中間，小女孩有點糾結要不要去告訴老師，楚燕綏跟著于小虎走了。
于小虎是個喜歡欺負人的壞小孩，楚燕綏肯定會被他欺負的。
只是……
汪甜甜咬著下唇，想起自己和他們說要用媽媽交換姐姐的時候，他那么兇，一時之間就不想去了。
“楚燕綏肯定慘了，于小虎會打人的。”
“婷婷，你是班干部，你要不要去把楚燕綏帶回來呀?”
“哎呀，我不敢啦……”
……
楚燕綏跟著于小虎去了衛生間。
小孩進去的腳步頓了一下，似乎察覺到什么危險，于小虎臉上惡意的笑容毫不掩飾，見楚燕綏停頓，霎時不耐煩的嚷嚷:“走不走了縮頭烏龜?”
楚燕綏邁步向前，剛走了沒兩步，左右兩邊朝著他潑來涼水。
接著就是幾個小男孩哈哈大笑。
水桶轱轆的滾到了楚燕綏腳邊，楚燕綏身上的校服全部濕透，布料緊貼在皮膚上，帶著刺骨的寒冷。
他站在原地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水順著衣角落到地上，楚燕綏整個人都顯得很狼狽。
于小虎驕傲的昂氣頭，不屑的道:“讓你上次告我的狀！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