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打人是事實。
尤其是在一樓將人直接打進了醫院,警方也派人去醫院做了那個人的筆錄。
現在對方要求扶桑支付全部醫療費并且賠償精神損失費。
但是扶桑只是吐出兩個字:“做夢。”
少女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睡裙起了些褶皺,明亮的白熾燈下,她的五官精致漂亮,一雙杏眸更是燦若星辰。
“你父母呢?你現在年紀還小,我還是和你監護人談談吧……”
扶桑想了一下父母前些天說去了國外,現在肯定回不來。
就算能回來,她也斷不會讓他們過來。
于是扶桑想到了一個人。
她道:“其他親戚可以嗎?”
*
喬樾擺脫了喬臻倪的糾纏,回到顧家后先是繼續研究了一下拐杖的組裝后就去洗了個澡,在臨睡前接到了警局的電話。
聽到對面提及到扶桑的名字時,喬樾立即清醒,換了一身衣服后便趕去了警局。
等他抵達的時候,扶桑已經快要倚在椅子上睡著了。
她睡眼朦朧,打了個哈欠:“來了啊?”
喬樾是她的造怨機②號,四舍五入也跟人類的親戚差不多。
都是自家人,來保釋她也沒什么不對。
喬樾半長的頭發有些凌亂,俊美冷淡的五官染上了幾分焦急,在看到扶桑的那一刻突然松了一口氣。
“你是她弟弟?”
審訊的警察看著喬樾問道。
扶桑說她十七歲,那么弟弟的話也就十五六歲,現在的孩子都是吃激素了嗎?怎么長得那么高?
像他家里的那個小子,十五歲都才一米七。
喬樾的話,至少也得有個一米八。
少年聽見他的話愣了一下,而后去看扶桑,扶桑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代替他回答:“對,沒錯,他是我弟弟。”
喬樾的臉黑了一半。
扶桑因為打人進了局子,讓他來保釋人就算了,居然還占他便宜?
弟弟?
呵。
少年漂亮的桃花眼里盛滿了危險的光芒,他決定等會兒再和扶桑算賬。
警察登記了一下喬樾的信息。
而后在姓氏上發現了問題,他遲疑了一下問道:“你們怎么兩個姓?”
扶桑應答自如:“同母異父的姐弟。”
這回答無懈可擊,讓人挑不出一絲端倪。
喬樾就任憑她睜眼說瞎話。
等警察記錄好后要放人的時候,扶桑又道:“還有那個楚燕綏也跟我們是一起的。”
楚燕綏?
他也在警局?
難道今晚扶桑是和楚燕綏在一起的?
得到這個可能,方才還算是溫和的臉現在瞬間陰沉沉的。
周身氣壓極低,仿佛下一秒就要生吞活剝了人似的。
警察問:“楚燕綏又和你們是什么關系?”
一個姓傅,一個姓喬,一個姓楚,怎么看都聯系不到一起去。
扶桑:“他也是我弟弟啊。”
警察憋了一口氣:“又是同母異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