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伯敬點完頭,就隨金策離開了。
金幣卻不太高興,等人潮散了,他就忍不住嘀咕:“王妃待他那么好作甚?”
“你沒聽到王妃說的么,邊師父畢竟是王妃未出閣前的舞樂師父,而且邊師父的學生有許多都是名門貴女,真廢了他的手,對王妃不好,對王爺也不好。”翠柳叨叨解釋著。
金幣“嗤”了一聲,不耐煩聽這些,只管繼續跟在司淺淺二人身后。
只是……
司淺淺走著走著,走不了了,被人擋住道了!?
司淺淺莫名的抬起頭來,想瞧瞧是誰故意擋著她的道!
畢竟她往左,對方就往左;她往右,對方就往右,可不就是故意的么!
然而——
“王、爺!?”司淺淺磕巴了。
她哪里能想到,往左往右堵著她的人,居然是蕭律!?
這可真是……
他方才是不是就在了?一直在這上頭圍觀呢!
這……
司淺淺試探的問:“您都看到了?”
“嗯。”蕭律頷首,同時側過身,終于給過的走在前頭。
司淺淺就老實跟上,有那么一丁點忐忑,畢竟“心里有鬼”。
不過她這忐忑沒持續多久,因為蕭律已牽住她的手,“慢些,跑什么?”
“王爺腿太長,妾身腿短,不跑跟不上啊!”
“傻。”蕭律無奈的放緩腳步,“本王見你跟不上,自會放慢;剛覺得你長大些了,知道體面應對麻煩了,這就又不端莊。”
司淺淺眨了眨眼,明白過來了,“您覺得妾身方才處置得不錯?”
“否則本王為何沒下去?”蕭律反問。
司淺淺就“嘻嘻”的笑,透著一股子小得意勁。
蕭律心頭暗嘆,方才的欣慰一掃而空,只剩下無奈的寵溺。
不過……
想起方才一幕的他,轉頭嘉獎了金幣:“方才做得不錯,回去領賞。”
金幣就也笑嘻嘻起來:“多謝王爺!”
“日后任何意圖冒犯王妃者,都當如此應對。”蕭律還吩咐道,他自己很清楚,方才若不是金幣及時出手,他的小王妃就被那舞師捉了小手去了。
看那動作,還是熟手!從前……
微凝了昳眸的蕭律,忽捏了捏掌中的柔軟,問道:“他從前牽過你的手?”
感受到這力度的司淺淺心一跳!直覺這是個送命題。
可是吧,這事撒謊是不行的,狗子要查的話,能查得到,而且——
那是黑前科,按照狗子的表現來看,他應該能包容?
這么一想完,司淺淺就盡量坦蕩的表示:“有些動作,若是有需要的話,還是有這么些肢體接觸的,不過我那時候還小,我……”
后面的話,司淺淺哽在了喉間。
因為聽完前面話的蕭律,不僅停下了腳步,還朝她欺近。
司淺淺就本能往后一退,靠在了墻壁上。
“多小?”蕭律問。
仰頭看著他的司淺淺就、就有點緊張,“王爺生氣了?”
“沒。”蕭律語速平穩。
司淺淺從他表情里,也看不出生氣的跡象,但直覺告訴他,他生氣了。
既然如此,她就直說了:“十四歲。”
蕭律一聽,腳步再次逼近,腳尖已經抵到,司淺淺的繡花鞋前了,“去年的事?”
“嗯。”司淺淺雙手往后背,試圖往墻再靠一靠。
蕭律逐漸抿緊冷艷的薄唇,昳眸里有微光跳動,“也這么教你那個長姐?”
“沒。”司淺淺解釋:“長姐已經及笄,就說不合適。”
蕭律輕吸了一口氣,雖然早知道!小王妃生存環境惡劣,可他這心里,仍被撩起了灼意。
“王爺?”司淺淺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妾身知道錯了。”
“你何錯之有?”蕭律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