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淺淺就抓了抓墻的表示:“妾身以前不知道,沒及笄也不可以這樣子。”
“猜到了。”蕭律心一嘆,灼意又換成細密的疼,“日后少和此人來往,學舞也不必找他。”
司淺淺一聽,知道這事算是揭過了,就隨口一問:“王爺給妾身另請師父嗎?”
“本王教你。”蕭律表示。
司淺淺一愣,“?”
隨后的金德,這才不遠不近的接了一句,“王妃您是不知道,咱們爺不僅是文武全才,音律舞技,那可也是上京城獨一份的!”
“真噠?”司淺淺興奮起來了,“我怎么不知道?”
“嗐!”金德馬上細細道來,“咱們爺為先皇后獻舞時,您吶!還小著呢,但和王爺這一輩的年輕男女,至今可都對王爺當年那一場《大曲》叫絕!王爺上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稱號由此而來……”
“行了。”蕭律一手攬過小王妃,不讓她繼續聽老奴才吹噓。
司淺淺卻真被挑起了好奇心,“王爺王爺!公公說的都是真的嗎?”
“那自然!”金德趕緊補話,“咱們王爺可是個七竅玲瓏人!只不過戰功更顯赫,蓋過了其他罷了。”
司淺淺頓時心疼!這么好的寶藏男人,為什么要是個瘋子呢?
他要是沒瘋病,她可真么舍得下啊!唉!唉、唉……
不由自主抱緊狗子手臂的司淺淺,滿懷不舍:“王爺,那您什么時候教教妾身啊。”
“什么時候你肯老老實實在家呆幾日再說。”蕭律由著小王妃像稀罕什么似的,緊緊抱著自己的手,唇角不自覺上挑。
金德老眼閃閃,頓時明白今兒自己這差事,辦得好!當下也跟著笑了,但也不再多話。
與此同時,聽聞消息的藥房老板,已經從住處趕來,親自上來接待秦王夫婦了。
司淺淺其實只是來看尋常百姓會用到的藥材,順便采買一些不是那么精細,但好用的日常用藥。
蕭律在一旁陪著,也算順帶歇息了一會。
……
宮中。
甘露殿。
聽完稟報的代宗,就問:“老七此刻還在蓮華殿?”
“回圣上的話,是的。”裴茗畢恭畢敬應罷,又問:“可是要傳話給七皇子,讓他過來?”
作為伺候在代宗身邊的大太監,裴茗知道,代宗對七皇子還是厚愛的,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又比較出眾。
但代宗拒絕了,“不必了。”
“是。”裴茗并不多說,只上前侍奉代宗喝湯藥。
代宗喝完藥,才接著問:“律兒呢?”
“七皇子一離開政事堂,他便出宮了,至今未歸。”
“這小子。”代宗輕笑了一聲,“他是氣朕許獨孤珪進宮,見了獨孤雪吧。”
這話裴茗不好接,他就保持沉默。
“是回秦王府了?”代宗又問。
裴茗搖頭:“稟圣上,聽聞秦王是去了南市,并未回府。”
“南市?”代宗好奇,“那地方他可很少去。”
“聽說是秦王妃去了南市,秦王許是去接王妃的。”
代宗聞言,沉默了好一會,忽然說道:“裴茗。”
“老奴在!”裴茗立即跪地。
代宗便說:“不必如此,起來回話。”
裴茗這才起身,就聽代宗問了他:“你覺不覺得,律兒待他這王妃,過分好了一些?”
“這……”裴茗低著頭,不清楚代宗的用意,只能保守回答道:“剛成婚的小夫妻,大多如此吧?老奴也不懂,但老奴觀其他宗室男女,似是如此。”
代宗點了點頭,“適兒媳婦也隨母后回宮了?”
“稟圣上,是的。”
“她是個好的,這五年難為她了,盧氏那邊如何?可有人來見她。”
“并未。”裴茗稟道:“不過太子妃倒是寫信給她舅父了。”
“不錯,是個有腦子的。”代宗贊了一句,“朕當年給適兒選這媳婦,就是看重她祖父在仕林的地位,以及她身后的盧氏。
到了律兒這里,本對他已無太大期許,只盼他平安終老,才給他選了司相嫡次女,有這老狐貍親家在,律兒無論如何,也不會太差。
不曾想,律兒是個有擔當的,自己又站了起來,如此一來,他這王妃,多少有些不適合,終是少了份穩壓各府宗婦的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