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如此了。”任珺霜嘆息一聲,在浣姑姑的幫助下穿戴好,走出恭房。
因心理懸著事,兩人都有些心神不寧,結果——
“砰!”
任珺霜腳下一滑,就摔倒了!
這還不算……
撲中一灘濕物的她,還聞到了惡臭味!
這……
任珺霜看著眼前的穢物,當時就嘔了出來。
暗中看到的柳儀得意極了,已經捂著嘴在笑,“哈哈哈哈!丑女人!叫你覬覦姑父!吃屎吧!略略略~”
可惜他還沒看夠,李氏就在喊了,“儀兒!好了沒!?”
“好啦!”柳儀轉頭溜下墻頭,朝他娘親蹦跶回去。
那頭撲中一大片屎尿的任珺霜,已經吐了個上氣不接下氣。
要緊的是——
有幾個也來出恭的女眷,都瞧見了她這丑態,窘氣得她都在原地哭了。
浣姑姑大怒,“這是怎么回事?誰將穢物潑在此處!”
“不知道啊!”慌忙過來的小太監們都急出了冷汗來,“小奴們明明打掃得干干凈凈,也不知怎會如此!”
“來人!拖下去,全部杖則一百大板!”浣姑姑惡毒下令。
那幾個小太監臉色煞白,就他們這小身子板,一百板子沒打完,人就該沒氣了!
可惜任珺霜理都沒理,自去換下滿身糞衣。
等到她們出來時,犯事的小太監已經被打得鮮血四濺,屁股都快爛了。
其中一名小太監還在干嚎,“太子妃!太子妃!小奴想到一事,可能與這些穢物有關,求太子妃饒命啊——啊!”
任珺霜聞言,倒是命人停手,將那小太監提溜回來問道,“何事?”
小太監臉色慘白,慌得不行,“是、是鎮國公府的小世子,他、他來過這里。”
“鎮國公府小世子?”任珺霜一時沒反應過來。
浣姑姑卻在她耳邊說,“定是受了秦王妃示意!您忘了,已故鎮國公可是秦王妃的親表兄。”
任珺霜:“好啊!本宮沒找她麻煩,她竟敢讓本宮丟這么大的丑!本宮絕饒不了她!來人,去攔下鎮國公夫人,就說本宮有話問她!”
“太子妃英明!”浣姑姑贊同附和,“您不發威,她還當您是病貓。”
任珺霜深以為然,她今兒就要拿這事立立威!否則真當她一屆寡婦好欺辱。
……
彼時,那頭的司淺淺也聽說李氏帶著柳儀進宮了。
“還在清思殿?”司淺淺問。
“說是已經離席,您這會出宮,應能碰上。”翠柳應道。
“正好。”司淺淺轉頭就跟蕭律告辭,“王爺去忙你的吧,妾身這就去和大表嫂碰頭,一起回去。”
“也好。”蕭律朝中的事都還沒處理,還有得忙,至于小王妃為何像是事先知道太后會發病,日后再問也不遲。
如此一來,小夫妻倆就在出了清寧宮后,分路走了。
不久后,確實碰上李氏母子的司淺淺,就被柳儀撲了個滿懷,“小姑姑!”
“欸!”司淺淺捏了捏小臉紅撲撲的家伙,一面和李氏打招呼,“時候還早,大表嫂和我去王府聊聊天唄?”
李氏卻說:“呆府上有什么好聊的,聽說寶翠閣出新品了,一起去瞧瞧?”
“好啊!”司淺淺興奮贊同。
林姑姑就笑了,“不知是誰方才說困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