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要歇息?”李氏有些抱歉。
司淺淺趕緊搖頭:“沒有的事!你看我像是困的人嗎?”
李氏瞧著確實不像,再加上司淺淺已經拉她去王府的馬車,也就沒推辭。
然而——
她們才要上車,前東宮的人就到了,還攔住了李氏,“請侯夫人與小世子隨我們走一趟。”
“什么意思?”司淺淺挑眉護住母子倆。
“小世子涉嫌謀傷太子妃,有人證,還請秦王妃莫要為難我等。”侍衛表示。
此言一出,司淺淺能感受到,抱著她腿腿的小柳儀僵了一下,心里明白多半確有其事,就多問了一句,“太子妃可有受傷?”
“……倒是沒有。”侍衛應道。
司淺淺稍稍放心,“那好,本王妃也一道去。”
侍衛其實挺擔心她硬是不放人,見她只是要求同行,自然沒意見,還道:“多謝秦王妃。”
“走吧。”司淺淺讓他們帶路先行,她則蹲下身,小聲問柳儀,“你做了什么?”
柳儀眼神躲閃,李氏就急了,“你還真傷了太子妃?!”
“誰叫她那么丑!還覬覦小姑父!?”柳儀一點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再說了,我也只是讓她感受一下我聽到后的感覺!”
司淺淺聽得好笑,“你怎么知道她覬覦你小姑父?”
“大家都說了!她要嫁給小姑父!”
李氏聽著,到底是沒阻止兒子說實話。
司淺淺卻不意外,“果然。”
“你知道?”李氏愕然,又想著也是,這事鬧得沸沸揚揚的,想不知都難。
司淺淺原來是不知道的,但她猜得出,畢竟她家狗子那么好看,再說了,她還夢到太子妃和狗子在一起了!可氣死她了。
偏偏柳儀還說了,“就是!她不僅想嫁給小姑父,還要主持什么、什么親蠶禮!對,就一般皇后才能主持的大禮,她還想接著當太子妃呢!長得丑,想得倒美!”
翠柳聽到這里,忍不住附和:“小世子做得對!簡直大快人心!”
林姑姑雖沒說什么,但也覺得解恨,只是、小王妃現在就知道了,怕是要難過了。
而司淺淺,她確實被扎到心了,“這么說,親蠶禮定了是她主持了?”
李氏想起兒子之前說的話,到底是說出了心中所想,“太子妃性子挺穩,她能在席上那般作態,恐怕是了。”
“也未必吧。”林姑姑覺得,太后讓小王妃試了新衣,那應該才是祭服,所以太后必是屬意讓小王妃主持的,可她沒親耳聽到太后說過這話,也不好說得太絕對。
司淺淺就再次想起了之前的夢,“恐怕是了,若沒把握,她也不能在宴席上張揚出來,否則若不是她,豈不是很打臉?”
林姑姑聞言,更不好安慰了,只能說:“就算真是她主持,太后娘娘定也是看在先太子的份上,絕對沒有讓她繼續當太子妃的意思,您且寬心!”
“未嘗沒有。”司淺淺明白,這個時代不可能一夫一妻,尤其是像狗子這樣的身份,何況太子妃家世很好,大盛朝又沒有太強的綱常倫理觀。
只是……
明白歸明白,心里是真的堵。
“王妃……”李氏就想勸勸。
但司淺淺已站起身來,“走吧,不管如何,先把眼下這個事過了,去看看她要干什么。”
林姑姑見她笑容都牽強了,心里也難過,只能握住小王妃的手表示:“不管如何,您放心,姑姑一直都站在您這邊。”
“婢子也是!”翠柳趕忙表忠心!
就連金幣也插了一嘴,“在屬下等眼中,也只有王妃您配得上王爺!”
“是。”金策堅決同意,這兩三月來,他們這些下屬早就對王妃改觀了,都從最初的不忿,演變成心服口服,甚至擁護!
在他們看來,再不會有哪個王妃,能這么契合他們的王爺了。
“好啦,我知道了。”司淺淺沒太放在心上,畢竟真要有那個時候,她肯定走了,絕不會留下來與人共夫。
看來得抓緊睡狗子了,不然太子妃一進門,她肯定是要走的,誰稀罕個公共貨啊!再極品也不行,膈應、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