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瞬寂。
畢竟不止任珺霜一個人懂得祭奠先祖、神秘時,來葵水意味著玷污神明、先祖。
但張太后既然看穿了她的真面目,又怎么如她所愿?
“胡說八道!”張太后干脆毫不留情的揭穿道,“任氏,你為了改嫁給望舒,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臥槽!
“!”
全場女眷都震驚了!
哪怕任珺霜想進秦王府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張太后這樣罵出來……
有些繃不住的女眷,已在人群中小聲議論了,“不是說這太子妃是要繼續當太子妃的么?太后娘娘怎如此不給面子啊。”
“呸!癡心妄想罷了!太后顯然沒這意思,她倒好意思做得人盡皆知!怕是想倒逼太后娘娘,將她許進秦王妃呢!”
“還能這么干啊?”有命婦嘆為觀止道,“太子妃膽子真大,竟敢算計太后娘娘。”
“大約是以為身后有盧氏吧!嘖,恐怕差點還被她成事了。”
李氏聽著,也快人快語了一番,“太后娘娘,原來您沒想讓太子妃改嫁給秦王呢?可那日春宴,我們聽太子妃的意思,您可就是這意思啊!”
“對啊!”早看任珺霜不爽的部分耿直女眷,紛紛附和:“她那天還試穿了,今兒穿在秦王妃身上的親蠶祭服呢!”
“不得不說,兩位貴人穿出了草雞和仙鳳的區別。”
“噗!”李氏要笑死了,“大都督夫人,您這嘴啊!”
“怎么?老身說得不對?”一品統兵都督,陳老夫人表示,“老身早就看這位太子妃不順眼了,之前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老身才沒說。
現在太后娘娘既然沒這意思,哀家就不得不說句心里話了!你們說,想漢子這也沒啥,又不是不允許,可你這伺候完大哥,還想接著伺候小叔子是什么意思?”
“好了好了。”李氏怕陳老夫人越說越犯忌諱,畢竟大盛朝的先祖皇帝們,都不是很干凈。
陳老夫人也不是無腦之輩,就順勢住了嘴。
饒是如此,她說的話,足以讓任珺霜臉面掃地!再無昔日尊榮。
從今往后,誰都不會記得她為亡太子吃齋念佛五年,只記得她一回宮,就想勾搭小叔子,還想擠掉小叔子正妻!
這可真是……
薛氏都覺得自己的臉面,跟著被來踩在地上,來回蹂躪了好幾圈。
任珺霜呢,她在緩過最初的震駭后!忽然抬起頭來,望向嫌惡看向她的張太后,眼淚直掉,“皇祖母,您這是要逼死孫媳啊!”
張太后正要訓斥,是你自找!
然而,任珺霜她已破釜沉舟的,接著說道:“可就算您誤解孫媳,孫媳還是要說!弟妹她確實來葵水了!您不能為了護她,令神明不滿!來年降罪我大盛朝啊!
蠶母為何遲遲不回籮,不是因為祂喜歡弟妹!是因為祂察覺到弟妹身上的污濁之氣,在向我等示警啊!您……”
“住嘴!”張太后要被氣死了!一口子差點喘不上來,臉色都青了。
司淺淺一看,顧不得還蒙在心頭的恐蠶陰影,趕緊喊道:“冬春姑姑,快給皇祖母喂救心丸!”
“好好!”冬春立即給張太后喂藥。
任珺霜見此,還再接再勵的說道:“端王妃!皇祖母偏心,您作為主陪祭,需明斷!該驗秦王妃之身!否則惹嫘祖娘娘一旦震怒降下天災,悔之晚矣!”
“這……”端王妃踟躕了,畢竟親蠶禮關系重大!
任珺霜怕張太后緩過來后,力保司淺淺!那她這番豁出去的努力,將功虧一簣,當即用力朝司淺淺一推!
她相信!這么一個大動作的摔下后,司淺淺的葵水必滲出來。
然而——
“砰!”
猝不及防間,被推到在地的司淺淺,還是沒滲出葵水,畢竟她壓根沒來這玩意啊!
可任珺霜太過篤定了,她一把推開司淺淺后,正想指著地面喊大家看過來,卻發現地面干凈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