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往司淺淺身后一看,也沒血跡!
這……
任珺霜愣住了。
張太后也稍稍緩過來了,正要喊人拿下任珺霜。
然而——
一計又不成的任珺霜,馬上再生一計!
她一手抓向司淺淺的大腿,“你們看!血跡在這兒!”
“放肆!”張太后怒斥,“禁軍還不來人拿下這瘋子!”
“不是……”端王妃卻阻止了,“太后娘娘您看,真有血跡。”
而此時此刻,眾女眷也都清晰看到了,司淺淺腿間的血。
那血在白綢映襯下,鮮明無比。
“這……”
女眷們都沒想到,反轉來的這么快。
李氏更是擔心極了,有心上前相助。
然而,任珺霜已哭訴道,“皇祖母您看,孫媳真的沒有騙您,您別再誤解孫媳了,孫媳也沒想過要改嫁給誰,您莫要聽信讒言啊——”
這話說完,任珺霜的眼淚掉得跟不要錢似的,實力演繹了什么叫小百花。
看得司淺淺大為嘆服,但她已伸手抓住了任珺霜的手,這等小兒科的狗血栽贓,就想搞垮她?真當她是傻白甜呢。
只是——
她才抓住任珺霜的手。
“秦王駕到!”
蕭律來了,大步而來的他,穿過了一眾女眷,定定看向地上狼狽的小王妃。
把本來想要揭穿任珺霜的司淺淺看得心一涼,有那么一瞬間!她在想,揭穿了又如何?在這狗東西眼里,長嫂好!長嫂妙啊!
她這樣在眾人面前,給他的白月光難堪,他恐怕要當場將她千刀萬剮了。
這想法來得極快……
令司淺淺松開了任珺霜的手,怔住了。
任珺霜呢?
她就趁機撲到蕭律跟前,哭得梨花帶雨,“皇弟!你快快為嫂嫂做主啊!你既交代過了,若非迫不得已,嫂嫂也不會揭穿這事,可這畢竟事關我大盛國運!大盛興衰啊!”
“確實。”端王妃直搖頭,沒想到今兒這事會鬧成這樣。
這秦王妃,她剛才還覺得不錯,沒想到竟如此不分輕重!
葵水污神,可是大不敬!是祭祀大忌啊!
“秦王妃,你若覺得不適,就該及時喊停,由我代為行完大禮也無不可,可您如此,只會惹怒嫘祖娘娘!好在太子妃發現得早,眼下重新再祭,但愿嫘祖娘娘不怪罪吧。”
端王妃說罷,就看向了張太后,“太后娘娘,您也是受了蒙蔽,不必自責,老身這就……”
“閉嘴!”張太后已經徹底緩過來,并上前扶起了可憐的小姑娘,“哀家相信秦王妃,她不是不懂事的孩子。”
“可是……”
“沒有可是!”張太后厲聲道,“你若有異議,哀家親自給秦王妃驗明。”
端王妃沒想到張太后這么肯定,已經軟了,但還是有所堅持,“還是讓老身來吧,哪能勞煩您呢。”
司淺淺聞言,正要同意,這是不得罪狗子白月光,也不讓自己陷入危局的唯一辦法,然而——
“不必。”蕭律拒絕了。
司淺淺一顆心,因而墮入了深淵,她知道,狗子要為他的白月光,將她徹底踩死了。
沒事,不怕,還有太后娘娘護著她,只要這次不死!她就馬上離開,絕不會再讓自己陷入這種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