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嫁給范陽王不成?”薛氏反問。
原來,范陽王早看上了盧含珠,但他府中有姬妾無數,本人又是個草包,盧公看不上,薛氏更看不上,盧含珠自己也不愿意。
與之相比,盧含珠忍不住想到秦王,再就是瑞王。
兩人比之范陽王,都是出類拔萃的年輕親王。
不過,盧含珠自己知道,她更喜歡秦王。
從第一眼見到秦王那一刻,她就知道,她愿意嫁給她,哪怕是他的孺人,不是正妃,她也愿意。
他是她見過的郎君中,最俊的一個,也是最有氣勢,最為強大的一個,令她見之,就怦然心動!
可是、他連正眼看她都不曾,她的美貌,于他竟無半點吸引力。
盧含珠很難過,她也并不想嫁給瑞王。
所以,她沒跟薛氏提皇后的暗示,只哭著說:“可是、可是咱們才來京,您就有了這牢獄之災,女兒不忍心。”
“傻的,這都怪你表姐,與你何干?”提起任珺霜,薛氏就狠得牙癢癢,“這事沒完!”
“可表姐已經……”
“這事你別管。”薛氏替女兒擦干眼淚,“可憐了娘的好小小,若沒任珺霜這一鬧!你和秦王的事,早該定下了。
不過眼下也還好,任珺霜進不去秦王府,你就能進去,你且等著,娘一定幫你好好謀劃,必讓你如愿。”
盧含珠詫異抬眸,“娘?”
“你那點心思,娘能沒留意到么?”薛氏摸了摸女兒的發頂,“那日秦王來西郊,你一看到他,眼睛里都是光,娘是過來人,如何不懂?”
盧含珠立即害羞的低下頭,“娘~”
“可惜有任珺霜這一鬧,太后對娘心生了芥蒂,此事恐怕只能走秦王妃的路子了。”薛氏本不愿女兒還沒過門,就低人一頭。
要她說,她薛氏的女兒無論才貌,都該是秦王正妃才對!可惜她沒早料到,秦王還能起來,否則早該給女兒定下這門親。
好在,眼下也還來得及……
“小小,你也別覺得嫁給秦王當孺人委屈。他日后是要繼承大統的帝王,后宮的路,長著呢,有娘和盧氏在,笑到最后的人,肯定是你。”薛氏保證!
盧含珠對此倒是沒太多奢求,她只愿能嫁給心上人,“小小都聽母親的。”
“乖了。”薛氏拍了拍女兒的背,“早些歇著吧。”
“我陪娘睡。”盧含珠不愿離開。
“都多大了,還要和娘一起睡。”薛氏笑道。
盧含珠依然不走,“娘~”
“好了好了。”薛氏沒拒絕,這才讓婢女們進屋來服侍。
當夜,盧含珠是帶著美夢入睡的。
而司淺淺,卻做了噩夢。
夢里——
和現在不太一樣的狗子,有了新的女人。
而這個女人,司淺淺看了又看,才認出來,“薛氏的女兒?”
為什么認了這么久呢?
因為夢里的盧含珠成熟了很多。
夢里的狗子,也成熟了很多,他還換上了帝王的服飾。
“圣上,歇歇吧。”給帝王蕭律奉上參茶的盧含珠,溫婉勸道。
中年模樣的蕭律,只點了點頭,并未理會。
盧含珠眼里就有了淚,她忽然跪了下來,“圣上,御醫說您身體大不如前,您歇歇吧。”
蕭律這才停下筆來,撩眼看向盧含珠,“貴妃心意,朕知道了,你先回去,朕批完奏折便歇下。”
“可是……”
“金德,送盧貴妃。”
“是,陛下。”老邁的金德胳膊腿都沒那么矯健了,顫顫巍巍的將盧含珠送出甘露殿。
司淺淺瞧到這里,不知為何,覺得有些難過,她再抬頭,才仔細看到——繼續批著奏折的狗子,雙鬢已白!
但他似有所感,忽然朝她所在的位置看了過來。
那眼神……
愈發犀利!卻很冷,沒有半點溫情,甚至沒有半點光。
“何人?”他問,眸底還泛出了殺意。
司淺淺就走了過去,“王爺?”
中年的蕭律皺了眉,他大約經常皺眉,眉心的褶皺很深了。
關鍵是——
“嘶!”
忽然摁住自己太陽穴的蕭律,明顯很痛苦。
司淺淺馬上聯想到被她拔出的毒……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