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芹害死了丁寶!
想到這容聽的臉色愈發蒼白,呼吸變得急促,眼前一片眩暈發黑,他突然間分辨不出現實和記憶中的片段,只是一把抓住徐芹的手,與那段記憶中的他一樣,痛苦的悲號著。
“你把她還給我!!我什么都聽你的,你把她還給我!!”
徐芹被兒子的癲狂嚇壞了。
她哭著大聲喊來醫生,可不等醫生趕過來,容聽再次陷入了昏迷。
最后陸華廣也來了。
女人靠著他無助的哭,哽咽著呢喃。
“是我不對,是我把他逼得太緊了……我只是,只是想讓他變得更優秀,更能配的上做你的兒子,小聽要是出什么意外,我也活不成了……我也活不成了……”
陸華廣看著病床上的容聽,也頗有些心疼。
畢竟這也是他的兒子,雖然小時候不在自己身邊長大,但同樣也是優秀刻苦,心思穩重細膩。
“醫生說了沒事了,讓他在里面多住幾天吧,成績下來后也別告訴他,讓他好好休息。”
所有人都認為容聽是因為發揮失常而導致昏厥不行,大家惋惜的同時也都有了心理準備。
陸齡當天晚上才知道這件事,但他也無心去想容聽現在如何,一整個晚上他都等在丁寶家門口。
一夜過去了。
丁寶沒回來。
第二天一早他再次去門口等待,可最后等來的卻是搬家公司的員工。
“這家人已經把房子掛出去了,我們就是來幫忙搬家的。”
“這家人呢?”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
“那這些東西搬到哪?”
“搬到西城區的鄉下,你問那么多干嘛?你還這家人認識?”
陸齡沉默,他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要來了東西搬往的具體地址。
當天中午他出發去了西城區桐廬村,在那里,他只找到了丁寶的外婆。
老人家熱情的給陸齡拿了凳子,還給他抓了一把瓜子。
“你就是小寶經常提到的那個陸齡吧。”
陸齡垂眸,淡淡的應了一句。
他一遍遍的打開手機,只要有消息發來便立馬點開。
可惜,都不是。
他和丁寶的聊天界面停留在高考結束的那天。
她說媽媽身體不好,要先帶她去醫院檢查。
再后來,不管他發什么過去,都再無回應。
“哎……造孽啊,小寶她爸不是個東西,趁著我閨女出門買菜的時候拿刀子傷了她,前段時間我一直在醫院照顧,出院后小寶就帶著他媽去別的地方了,我年紀大了,沒法跟著照顧,只能麻煩小寶多辛苦辛苦……”
“她們去哪了?”
“小寶也還沒告訴我呢,那孩子主意大,她媽什么都聽她的,我也在等電話呢。”
這么一聽,丁寶的外婆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陸齡繃著臉沉默許久,白皙的指頭死死捏著屏幕,整個人渾身的氣息愈發低沉壓抑。
原來高考前丁寶的母親就受傷了,然而丁寶一個字都沒說,甚至一直到高考那天看到她,都是開朗輕松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