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一百多年都是逍遙自在的過著自己的日子,現在術士橫行專抓妖怪,原主作為一只法力低微的貓妖,首當其沖,被打成了重傷。
好在她命大,關鍵時候化作原型抓破那術士的手逃了出來,不然現在的她說不定已經被扒皮送進了將軍府,落得個死無全尸。
逃出來后的貓妖身受重傷,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很快就被凍死了。
而丁寶緊隨其后占據了這副身子。
回憶結束,此時她才感受到后背一陣火辣辣的疼,四個爪子更是被凍得幾乎失去知覺,渾身上下都是綿軟無力,口干舌燥的同時還饑腸轆轆。
她覺得嗓子有些難受,干咳也咳不出來,感覺鼻子下面淌了點鼻涕,想伸手去擦,緊跟著就瞅見一只軟白的爪子豎了起來。
哎……
丁寶嘆了口氣。
她知道自己是來做任務的,但她萬萬沒想到一覺醒來自己直接變了個物種。
“你趕緊鉆進去暖和暖和,別被凍死了。”
耳邊響起一道聲音。
丁寶甩了甩腦袋,小短腿怎么抬都夠不著自己的耳朵。
“我為什么是只貓?”
“沒辦法,誰讓這只貓妖和你一個名字。”
“那下次我要是和一顆白菜同名了呢?”
“不會的,誰會給一顆白菜取名叫丁寶?”
丁寶不想理會它,她現在只知道自己腦子里住了一個叫巴扎黑的快穿小助手,其余的一概不知。
這個冰冷的世界讓她能做的只有顫抖,蜷縮成
一團繼續顫抖,把腦袋埋進自己的肚子里,只露出一截被凍的戰栗的小耳朵。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偌大的臨城慢慢蘇醒過來,綿延十多里路的平安街上,來來往往的商販挑著擔子走南往北的吆喝,站在路邊撐著油紙傘,一身淺藍色旗袍姑娘伸手攔下一輛黃包車。隨著黃包車的轱轆快速的轉動著,又刮起了黏在地上的臨城早報,黑白頁面上橫七豎八的寫了許多顯目的標題,其中#林北軍閥割據東三角#最為突出醒目。
賣報的小孩撿起地上的報紙擦了擦又疊了疊,繼續放進胸前的挎包內,追著喊著來來往往的路人,身穿西裝的銀行職員,肩戴披風的女學生,頭戴圓帽的婦人……繁華喧鬧的街道上熙熙攘攘,像是一幅徐徐展開的畫卷,從街南到街北,伴隨著炊餅攤上的白煙裊裊,二十世紀初的臨城平安街上已經被劃分成鮮明的兩個部分。
街道南邊是被洋文化充分浸染的舞廳銀行和百貨大樓,而街道北邊則像是被歷史忽略了一般,窄且長的街邊坐著剃頭匠和擦鞋匠,更深處的巷子里全是老臨城的模樣,挑著擔子賣花的姑娘和敲鑼打鼓賣藝的雜耍,這些都是浸養了幾百年的老臨城的象征。
而屹立在南北中間的那座大院子,則是整條平安街頂頂有錢的富紳之家,大門朝南,整座宅子比那南街盡頭的秦陽河還要寬大,朱紅色的大門上虎頭門栓象征著主人的地位,那高高在上的門檻更彰顯了這宅院的歷史悠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