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晨,你這話的意思是......咱家還要陪她錢?”
“林叔,這事我分開來跟你說吧,田家的所謂賠償肯定不存在,咱們先想辦法私下和解,然后相互撤訴,就算是兩命相抵,你看咱們這樣如何?”
“這個...可以吧,事鬧了這么久了,咱們家也扛不住了。”
“好!接下來是白家這方面,我當時對這事有了解,要說責任真的孟大哥多一些,畢竟那白大姐是良家婦女,是被趕鴨子上架的,是孟大哥連哄帶騙把人家睡了的,這事你應該清楚吧?”
“哎呀,可廣義他把命都搭進去了......”
“林叔你聽我把話說完,這事后他們有言在先,田草棚出獄之前,白大姐愿意跟孟大哥搭伙過日子。而孟大哥呢,要出錢養她和小孩,其中也包括吃住和小孩醫藥費,發生事情大家都有責任,但咱們講理的說,最吃虧的真的是她們娘倆,林叔你覺得呢?”
“嘿,現在這年頭啊,那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咱家這情況你也清楚,都愿意去當好人,可咱家也得有本錢?”
“小叔,你不幫我家了呀...”
話說到這里,我苦澀笑了一下,舉杯一口干了手中的半瓶紅星小二,那一句死道友不死貧道聽得好刺耳,可現實就是如此。
“小茜你別擔心,錢不是咱家出,而是自有人買單!”
“誰啊?”
不管是林叔、孫姨,還是孟茜也好,即便看熱鬧的小麗,也驚奇我的言論。
因為涉事的一共就這兩家,如果孟家不賠錢,那應該是誰,難道不成是法院嗎?
“等有空的時候,我找熟人請幾位專業人士談談,現在八字沒一撇,等有了眉目再說。”
“哎呀小晨,你這葫蘆里買的什么藥,可是把你林叔弄迷糊了啊!”
“現在我只希望林叔、孫姨,還有小茜和她娘,你們不再糾結兩家的仇恨。其實有些時候,饒恕別人也是饒恕自己,你們說呢?”
一時間,大家又都沉默了。
最后,林叔看了我,又看了看孟茜,少有的沒出面,而是讓孟茜自己拿個主意,畢竟她是孟大哥的親閨女,關系上可不是林叔這舅老爺能比的。
“小叔,按照你的意思,我爸爸豈不是白死了?”
“不!小茜!孟大哥不能白死,小叔剛才也說了,這事必須有人負責,只是賠償的錢贊助給白大姐的兒子看病,這么說你懂嗎?”
“我......懂......可是那個女人...而且我爹他......”
“小茜啊,小叔明白你的苦,什么都明白!可是你要清楚,孟大哥的仇人已經死了!就是那個田草棚,他已經摔死了!已經償命了!逝者已矣,小叔現在只希望你能從仇恨中走出來,那不是你應該有的生活,小叔希望你能每天都快樂的、幸福的生活!”
打鐵趁熱,我一把握住孟茜的手,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和真誠,去拯救這個純潔如百合一般女孩。
“孟茜,你哥已經陷進去了,小叔真的不希望你也步他的后塵,放下仇恨吧!這件事該結束了,如果你還覺得不夠,小叔以后慢慢補償你,好不好?”
“小叔、小叔我......”
哽咽伴著咳嗽,孟茜就像慌不擇路的小羊羔,埋頭扎進我的懷中拼命的點頭。
這一刻,她的委屈就像致命的病毒,瞬間將我感染的病入膏肓一般。
我兩眼發熱發干,似乎只要輕輕地一點眨動,眼淚便會順流之下。
心里話,這會兒我真的好想陪著孟茜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