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亮在樓下等我,兩個人出了集團家屬大院,我就讓他把車子開過去找一家好點的賓館先住下,明天兩人就趕回Z市。
還有,我抽時間與何苗通了個電話,問了溫嵐那邊的情況。
何苗挺熱情地道:“你晚上住哪?來省城了也不到我這里坐坐,怎么就變陌生了?”
“沒呢,我剛開了個房間,準備明天一早回Z市。”
電話那頭的何苗聽到這話,心里有點落失,李晨與自己好像越走越遠了,以前那種熟悉的感覺,突然之間變得陌生。看到墻上的時候指向十一點,她幽幽地道:“溫嵐把她爸的遺體領回去了,昨天就回了Z市。”
“那官方有沒有給出什么說法?”
我最關心的還是這件事,因為我總覺得溫常豐的死,與自己有關,否則就那么巧?
遲不死,早不死,自己去看他一眼,他就死了?
何苗在電話里道:“沒有,反正人就這么莫明其妙地死了,身上很多的於痕,好像是被人打的,官方說這事與他們無關,讓家屬去找法醫堅定。”
人在看守所死的,找法醫干嘛?還是法醫能把死人醫活?
掛了電話后,我琢磨了很長一陣子。
堂堂的一個前任民企部老總,落到如此下場,我感到一陣悲哀。
我越發肯定,溫常豐手里還有重要的證據,這些證據足以毀掉Z市那些貪污的吸血鬼,還有大量能源圈里的蛀蟲。
這些人的手伸得好遠,居然能在警方眼皮底下把人弄死!
......
聽說民企部老總回了Z市,一些拍馬屁的人就開始登門了,當然大部分都是辦公室那些職員,也許他們期望能從新來的民企部老總這里得到一些好處。
也有一些部長級人物,比喻檔案部,運輸部,工程部等幾個經常向民企部老總匯報工作的人物,紛紛在八號之前,千方百計尋問到了我的落腳處。
對于這些人,他們帶來什么,我就讓他們帶回去什么,而且外帶送上一條煙,煙都是東三省有名的長白山,不貴二百多塊錢一條的那種。
財務部宋慶功帶著老婆來串門,提了大堆的東西,還包了一個大大的紅包。
送錢送禮在職場中最為常見了,元旦這個時期,給人提供的就是這么一個機會,大多數圈子里的人,都有跑關系的習慣,而宋慶功卻是純粹來感謝我的。
對于宋慶功這個人,我還是比較滿意,至少他能夠知恩圖報。
辦公室主任之一的章佑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也在六號的晚上,他趕到了我租住的地方。
敲開門后,看到我居然住在這種臨時租住的商品房里,臉上一陣尷尬。
這是做下屬的不對啊!
怎么讓堂堂民企部老總住在自己租的商品房里呢?
章佑幾乎是抹著汗水向我請示,下屬大院里還有幾套新裝修的房子,問我是不是搬過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