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知白而言,他對矮子李是心存愧疚……
中神醫雖然看似和善,但與任天龍一樣不善言辭,所以一路上都很沉默,這也就顯的空氣里有著一絲壓抑。
眾人走過斷崖谷路,行至末端,一條淙淙的河水在下方顯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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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平緩,從高空俯視如道銀路,在麗陽下澤澤生輝。
隨著醫圣下山,約一個小時的腳程,便看見一條小船擺在河岸上。
樹木清雅,水流潺潺。
依中神醫所示,行船順水西行,一天時間便可直達陽城的中區東部,涏運河的支流。
那里與陽城紀家便是咫尺之距。
坐在行船,任天龍望向四周蔥郁的古木,此次橫渡將遠離閆歮里河,牛曼山等一些險地,當然也會省去許多磕磕絆絆。
原以為當初有熟人引走水路,進入天陰天會比陸路更安全一些的時候,接下來的一幕,徹底消滅了在任天龍腦子里跳出來的這一假想。
木船搖擺,兩面劃漿的知白與水墨二人,面容逐漸嶄露疑惑。
“怎么回事,這船越來越快。”
二人并沒有再用力,突然發現船行的速度極快。
“抓緊了!”
正說著,站在船頭的中神醫回頭平靜道。
中神醫話落不久,一幕蒼白在船轉舵的瞬間映襯下來,隨即船只騰空,任天龍五人頓時驚聲大叫。
“啊……”
前方居然是斷崖,船瞬間跌落!
下方曝瀑涌急,這掉下去非得摔個粉身碎骨,因為水流斷崖超過百米。
木船騰空的瞬間,突然有側翻的趨勢。這時候,醫圣的卓絕身手在任天龍他們驚慌失措的情況下,第一次顯露得真切。
只見白袍醫圣腳下一蹬,差點側翻的木船本本正正的飛落而下,而這緊急的兩秒時間,能在前行的慣性之中如鷹燕一樣凌空決斷,并快速的又落回木船。
任天龍做不到,影子他們更不行。
中神醫僅是這樣的小試牛刀,就令任天龍一眾望塵莫及。
要知道在無名島,任天龍依然是從高處行船,那僅僅是幾十米高的瀑布,他先是將竹伐丟下去,然后才自己跳下去的。
況且那時候是他一個人,現在中神醫面對的六個。
曝瀑驚耳,如雷鳴炸裂,如此聲勢若不是斷崖上方與山阻隔和有了彎道,早在下山上船時就已經瀑聲不絕于耳了。
在中神醫的作用下,船上六人直直的一頭扎進瀑布,沒過多久,木船便顯露出來。
船上,瞬間震驚后怕的知白幾人人仰馬翻,任天龍也是心悸茫然,唯有中神醫持站立姿勢,巍然不動。
河流末端便是斷崖瀑布,中神醫怎么不早說。
落下百米瀑泉,僅僅是全身濕透,并沒有狼狽的成為落水狗的眾人長呼一口氣,同時心里嘀咕。
或許人家,根本都沒有將這百米瀑布當回事。
差距啊!
船繼續向西行,看著四周斷崖與無法攀越的高山,任天龍將目光有意無意的投向了武能前輩中神醫的身上。
他知道,自己有太多的疑惑跟問題需要中神醫解答,但他現在只能壓在心里,也必須壓在心里。
正如古樓里任天龍第一個問題的情形……
古樓幽暗,已經吃過晚飯的影子他們在一樓休憩,二樓任天龍站在中神醫的身后。
“前輩,天陰山怎么會這么兇惡,而且很多事情真真假假,都分不清虛實。”
任天龍很膽大,但也很真實。這是他內心極度想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