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大牢聽候調遣。”
拓跋一刀怒向趙煥道,“趙尚書、趙使君,你聽聽,這是正常人該干的事,該說的話?我們好歹也是使團的人,代表得是我們大周天子的顏面,被一個小小的捕快呼來喝去,若傳出去,成何體統,我們大周天子的臉面往哪里放?”
范小刀道:“你們陛下的臉往哪里放,不是我們該考慮的問題,你眼下還是考慮下,怎么把蕭副使抬回去好好安置吧。”
拓跋一刀本想發火,可自己堂堂北周使團正使,對兩個不入流的六扇門捕快發脾氣,有失身份,但若不發,這口氣又堵在胸口,憤憤難平,于是怒聲對趙煥道:“三日之內,若破不了案,那我看咱們就沒有談判的必要了。”
楊得水連道:“正使大人請放心,三日之內,我們必……”
“咳咳!”
趙煥瞪了楊得水一眼,將他后面的話攔了下來,他來到拓跋一刀面前,一改事不關己的神態,一字一句對拓跋一刀道:“談判,便是談判,破案,只是破案,不可混為一談,若不想談,那就干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讓李良玉的定北軍與你們神威軍在鳳凰嶺好好干他娘的一架,我算了下日子,拓跋元帥的傷,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吧?”
此話一出,拓跋一刀臉色數變。
這些年來,大明、北周邊疆戰事摩擦不斷,互有勝負,常年戰爭,導致雙方貿易中斷,可最近一次,北周興師動眾,屯兵鳳凰嶺,準備發兵南下,就在動身之前的家宴之中,一名女刺客潛入王府,行刺拓跋野,令其身負重傷,搶救了數日,才從鬼門關上撿回來一條命,南征之事就此擱淺。但是,這件事卻在朝野之中引起了轟動,至可是女刺客卻不知所蹤,北周更將這件事當做奇恥大辱,北周諜報組織,也在全天下追查女刺客的下落。
也正是這次刺殺,改變了天下大局。
戰爭勞民傷財,北周軍不堪重負,拓跋野重傷未愈,皇帝派出了使團前來與大明談判,而大明朝也因北境戰事深陷泥潭,也有議和的意愿,可是談判卻進行的異常艱難,雙方打了這么多年的賬,總得撈點什么吧?北周的意思,鳳凰嶺占著如雞肋,但是明朝要想要回去,總得撈點好處吧,可是你們給的條件太過于苛刻,又要里子、又要面子,又當婊子、又立牌坊,天下好事兒都讓你們占了!
所以入京以來,他們一直保持著比較強勢的地位,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一來,明年是明帝六十大壽,當年他登基之時,可是在祖宗陵前立下誓言,要將鳳凰嶺六郡十三縣收回的,如今三十年之約將至,想戰不能戰,只有和談一途,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討回鳳凰嶺,所以才會有底氣獅子大開口;二來,他們手中還有一張底牌,一張足以讓大明王朝朝野動蕩的底牌,但這種事對北周也沒什么好處,除非萬不得已,不能輕易動用。
可是,趙煥剛才那一番話,一改往日的圓潤的話鋒,竟然主動挑釁,變得如此好戰起來,這可是一種異常的訊號。趙煥這種老狐貍,老油條,一言一行都有深意,極有可能是朝中對和談之事的態度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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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變化,可是在京城的諜子,卻沒有收到這方面的消息,不由讓他有些心焦。最近,大明朝驅逐了不少北周的采風,對使團的人進行一對一盯梢,讓他們的情報收集能力大打折扣。
拓跋一刀命人接收了蕭義律尸體之后,率領眾人離開。
楊得水這才松了口氣。
剛才趙煥與北周使團的口氣,雖沒有劍拔弩張,但空氣中卻充滿了火藥味,在六扇門這種不大的衙門中,若真起了個什么沖突,以他的身份,也怕是承擔不起,還好過程雖不順,但結局還讓人可以接受。
使團的人一走,這里以趙煥的職務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