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娘的大忌小忌,干這一行,就要大膽推測,小心論證,不管白貓黑貓,能抓住老鼠,就是好貓。”
說干就干,兩人睡意全無。
好在回來之前,他們已把卷宗抱回了家中,兩人挑燈,帶著“藍知禮”有罪的假設,在客廳中重新翻閱卷宗,不知覺間,天色將曉,東方雞鳴。
依然沒有頭緒!
牛大富的房間在內側,起夜時,恰巧從他們身邊路過,睡眼朦朧,來到客廳,將地上一盞沒油的燈當成了夜壺,一泡尿下來,全都撒到了地上,弄濕了放在地上的一本卷宗。
范小刀道:“你怎得老是添亂,這卷宗明天還要還呢!”
牛大富撿起卷宗,不以為然,道:“不過是一本副卷,烤干了還回去便是。”說罷,便用袖子去擦拭卷宗,這些卷宗,早已陳舊,濕后油墨有些發污,有些字跡看不清楚,趙行發了兩句牢騷,牛大富道:“大不了,我再謄抄一份便是。”
趙行找來筆墨,“你自己來吧。”
“明天行不?”
兩人齊道:“不行!”
牛大富不甘情愿,心說反正只有兩頁紙,抄一遍就是。這一本卷宗,記載得是金陵李家一案中,家族中被處決的一些丫鬟、下人、幕僚的名單,牛大富一邊抄一邊念,抄到其中一行,道:“金陵李家不愧是江南首富,連家中的歌姬,都是波斯人,唉,有錢真好!”
波斯人?
藍知禮?
范小刀、趙行猛然一驚,連把卷宗搶了過來,翻到那一頁,其中被處決的人員之中,有一位名叫賽瑪爾的波斯人,身份是金陵李家家主李名遠的買下的一名胡姬,已處決。
看上去也沒什么大不了,但卻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他們一直在關注李家的族人,卻沒有考慮這些下人、仆人,這個叫賽瑪爾的波斯人,會不會與李知行有關系?他們找到了一些方向,又重頭捋了一遍清單,終于,在一份不起眼的名單中,找到了一個藍姓之人。
藍懷恩,金陵李家的管家。
兩人興奮的喊了起來。
牛大富一臉疑惑,“大清早,這是怎么了?”
范小刀抱著卷宗親了一口:“真相,不在細節之中,而在于你那一泡尿中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