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皇室之間有些瓜葛,他早晚要離開京城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人已死絕。
在這雞毛店過夜,不再安全。
朱延當機立斷,即刻進京。雖然城門已關,但朱延身為太子,這點權力還是有的。他對范小刀道,“范兄,今夜我遭刺殺之事,切勿對任何人提起。”
“為何?”
“京城天下權力中心,其中形勢錯綜復雜,明爭暗斗,糾纏不休,尤其是今年,更勝往昔,父皇此時調我回京,是想讓我作破局者和攪局者,他日若有機會,我與你詳談!”
允才牽馬過來,給了白無常一匹護衛的馬,四人四騎,來到城門處。守衛官兵聽聞太子駕到,也不敢怠慢,勘驗文書之后,打開城門放行,不多時,禁軍副統率禁軍前來迎接。
京城處有各方勢力眼線,太子深夜駕臨京城,沒有帶任何隨從之事,很快傳遍了各大要員的府邸,本來就暗流涌動的京城,又多出來一個攪局者。
自始至終,朱延對刺殺之事只字不提。不過,這種事瞞不了太久,但對于一個政治家來說,好事有時候會變成壞事,壞事,若能加以利用,也可能變成好事。
范小刀與白無常騎馬并肩行在長街上。
如今宵禁,京城之中,除了緊急軍情、公務等,嚴禁騎馬,不過,當官兵看到白無常的坐騎裝備上的標記之后,也都沒有阻攔。
范小刀道:“我覺得你似乎對太子有些敵意。”
白無常道,“我對任何人都有敵意,更何況是初次見面,尤其是那個死太監,一直在盯著人家看,弄得我渾身不自在。”
見到范小刀面露錯愕之色,她微微一笑,“像我貌美如花的女子,若是不表現的高冷一些,那豈不天天被人煩死?也就像你這種榆木腦袋,有些不屑一顧罷了。不過……”
白無常頓了頓,“看到我留書,能及時找到我,你今夜表現也算是及格吧,只是下次在遇到那種事,別在傻乎乎替別人擋箭了,何必呢?”
范小刀腦袋一熱,脫口而出,道:“若換作是你,我照樣會替你擋箭的。”
白無常俏臉一紅,“誰要你幫我擋箭了?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她略一沉吟,笑吟吟道,“剛才你說了,從今以后,也算是我的了。”
兩人來到客棧門口。
范小刀想起前來之事,取來孫夢舞的密信,還有明本,交給了白無常,“孫夢舞死了這么久,我也沒有破譯這封信,其中情報,或許對尋找你師姐有幫助。”
白無常將信和明本收入懷中,莞爾一笑,“那就多謝你了!”
范小刀離開之后,白無常回到房間內,從懷中取出一瓶藥水,倒入碗中,又將孫夢舞的那封信浸入其中,不多時,一行若隱若現的字,浮現出來,她取來孫夢舞那一本《會真記》,對應暗文,將書信內容編譯出來,看著信中內容,白無常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她探出手指,將密信和譯本,在燭臺上點燃,投入了火盆之中。
頃刻間,兩張紙化作了一團灰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