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把飛刀撞擊聲,如平地驚雷。
范小刀的飛刀,竟被震成碎片,而拓跋叮當的飛刀,穿過碎片,穿過凌亂飄落的雪花,速度不減反增,如一道閃電,徑直奔向范小刀。
飛刀刺穿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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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入范小刀胸口!
砰!
范小刀只覺得五臟六腑,如同翻江倒海,整個人向后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院墻之上。
轟隆隆!
院墻塌落,將范小刀埋入碎爍之中。
眾人目瞪口呆!
一把三寸的飛刀,竟有如此大的威力,能將整個院墻震碎,不愧是北周第一高手。
且不說范小刀,換作在場的任何一人,自忖都接不下他的這一刀。
不必看也知道,范小刀死定了!
趙行發出一聲怒喝,整個人沖向了碎石之中,雙手發瘋似的去扒開壓在范小刀身上的石塊,口中叫著范小刀名字,就在萬念俱灰之際,從碎石中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趙行的手腕。
“別叫了,叫魂呢!”
聲音有些虛弱,卻是范小刀的聲音。
趙行心中猛然一喜,將他從碎石中拉了出來,只見他口角是血,臉色蒼白,氣若游絲,胸口一片殷紅,飛刀只余下一個紅色的尾簇。
范小刀顯然已受了重傷。
拓跋叮當“咦”了一聲,他有些驚訝,范小刀的武功境界,他早有了解,方才那一刀,用出了他五成的功力,就算他有內功護體,這一刀攜帶的內力,也足以震碎他的五臟六腑,令他當場身亡。
不過,這一刀刺入范小刀心口,就算現在不死,拔出刀之際,便是他氣絕之時。
范小刀示意趙行攙他起來,緩緩道:“前輩,我們可以走了嗎?”
拓跋叮當默然不語。
他雖然為人狠毒,脾氣古怪,但卻是守信之人,他說過一刀,自然是一刀,那一刀沒有殺死他,他也沒有出第二刀的理由。
良久,拓跋叮當才道:“我觀你脈象,還有三日之命,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又對余人道,“人,我已經殺了,記住,我們之間的約定。”
說罷,人影一閃,消失在夜色之中。
拓跋叮當走了。
京城是他的傷心地,估計以后也不會再回來了。
兩人正要離開,余人卻攔在他們面前。
趙行見此人如此無賴,怒道:“無恥之徒,莫非你要食言不成?”
余人呵呵一笑,“你們好不容易才來,他說放你們走,我可沒有答應。”
趙行握緊刀鞘,隨時準備出手,就在這時,內院門開,闖進來一人,怒道:“余人,老子的蘋果呢?”
來者正是錢守道,本來他在后院喝酒,想弄幾個蘋果來吃,可是仆人卻告訴他,蘋果被余師爺都搬走了,錢守道一聽之下勃然大怒,打聽之下,得知余人正在前院,于是氣沖沖的來興師問罪。
趙行眼疾手快,搶在眾人之前,一個擒拿手,將錢守道扣住,樸刀出鞘,橫在了他頸間,“錢駙馬,又見面了。”
錢守道還沒明白發生什么事,就被扣住作了人質,“又是你們?”
“可不是,你來的真巧。”他將刀口一緊,錢守道發出殺豬般的哀嚎聲,“別殺我,有話好說,有事好商量,有條件盡管提!”
“讓他們把兵刃都放下!”
眾人見駙馬爺被抓,投鼠忌器,也不知該如何,瞧向了余師爺,“余師爺?”
錢守道道,“怎么,我說話不頂用了嗎?你們聽我的,還是聽他的?”
本來只要抓住二人,便是勝券在握,可是錢守道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的出現,將好不容易才做出來的機會,給浪費掉了,他道:“駙馬爺,這可是個翻盤的好機會。”
錢守道怒道,“老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翻盤有何用?怎么,你來當駙馬不成?”
余人搖頭,擺了擺手,眾人放下了兵刃。
錢守道又道,“趙捕頭,都是在京城混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你放人,我放你,就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