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刀雖不知天絕刀法到底威力如何,但是松三娘的反應,并不是一個好的兆頭。一個連自己妻子都要害怕的人,絕對有問題。
松三娘道:“好歹也是夫妻一場,看在相處二十多年的份上,你救我們一次!”
常青峰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剁刀脫手而出,徑直向白不凡飛了過去,白不凡見狀,將松大寶向前一推,迎了上去。
一聲凄厲的慘叫,在大堂響起。
松大寶的另一只手臂,被齊齊切斷。此刻,他渾身是血,已失去理智,掙開白不凡,痛得在大堂內橫沖直撞,撞倒了柜臺,還有幾張桌椅,,喊道,“阿娘!”
松三娘大叫:“不要!”
但已經遲了。
房間內滿是金蠶絲線,松大寶身體撞在一根金線,整個人被攔腰切斷,雙腳向前跑出三四步,上半身卻重重摔在了地上。
一片血腥。
松三娘道,“你害死了大寶!”
常青峰道,“他明明是被你金蠶絲弄死,怎么卻怪在我頭上?”
松三娘道,“我跟你拼了!”
雙手猛然一收。
金蠶絲被范小刀纏在了大堂之內,這一收之力,竟將幾根支撐柱子割斷,客棧大堂失去了支撐,房頂瓦片跌落,整個打聽隨時有塌陷的風險。
柳飄飄、白不凡見狀,連忙閃身,逃回到院中。
徐妙子卻嚇傻了,眼見一根柱子倒掉,向她砸了過來,范小刀閃身來她面前,拉起她一只手,猛然提器,縱身躍入了院中。
數十根金絲,射向了常青峰。
常青峰雙足站立,絲毫不為所動,待金絲抵至近前之時,邪刀劈出。
轟隆!
整個客棧轟然倒塌,將兩人埋在了廢墟之中。
徐妙子道,“好險。”
柳飄飄也心有余悸,“結束了嗎?”
范小刀搖頭道,“并沒有。”
果然,廢墟中,一塊石板動了動,邪刀常青峰,推開身上壓著的石板,緩緩站起身來。他身上有七八個血洞,正在向外滲血。
松三娘已經死了。
她痛失兒子,耗盡全部真氣,想要與常青峰同歸于盡。
常青峰終究是技高一籌。
白不凡道,“這樣也沒死?”
常青峰不但沒死,松三娘與松大寶的死,讓他徹底滅絕了人性,這也正是天絕刀法第十重的奧義所在,拋棄至親,殺死骨肉,就連畜生也不會做的事,他卻做了。
常青峰冷冷望著眾人,道:“你們,都死!”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二十年不見,你還是那一副臭脾氣!”
這聲音雖然不大,但落在常青峰耳中,卻如催命符一般,他放下手中刀,望著聲音來的方向。那聲音越來越近,待最后一個字時,一名中年人,落在了院中。
此人中等身材,相貌清癯,一襲青色儒衫,手中拿著一柄折扇,長得英俊瀟灑,身上帶著一股儒生一起,若非展露出來的絕世輕功,根本無法讓人想到此人竟是能讓邪刀震懾的高手。
“常護法!”
常青峰愕然道:“夜王?”
范小刀也暗驚,此人就是夜王朱典,與鬼王厲支山齊名的三大魔頭之一?心中大呼不妙,一個邪刀常青峰,他已不是對手,此刻多了一個夜王,那幾乎毫無勝算。
夜王打量他一番,道:“沒想到,你竟練成天絕刀法第十重,真是可喜可賀。”又補充了一句,“這樣殺你的時候,也不至于太無聊。”
邪刀常青峰道,“我先宰了這幾個小子,然后再跟你算賬!”
原來邪刀與夜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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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也有恩怨,魔教當年雖然勢力強大,連中原武林都不是對手,最后卻敗在了內亂之上,看來并不是一句虛言。
夜王搖頭,指著范小刀、徐妙子道,“這兩人,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