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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叫我。”
“知道了!”趙玉鳳大顯不耐,又抱怨著數落起來:“個糟老頭子!一天到晚除了賣醋就是打醋!除了上街亂晃就是跟人喝酒嘮嗑!在家啥活兒也不干!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呵呵……”柳平寬笑呵呵地嗑著瓜子兒,仿若沒有聽到趙玉鳳的抱怨,直到一路晃蕩到醋坊這邊,一屁股在躺椅上坐了下來。
躺椅之舒適,令柳平寬享受而笑、悠悠出嘆:“好日子,這才剛剛開始哪……”
……
“爹爹。”沉默了許久后,凌夜還是禁不住煩惱,說出了自己的心事:“夜兒今日送娘親歸家省親,路上……”
言及此處,凌夜突然頓止,后開始小聲的嘟囔起來:“不相干的街坊鄰居們也就算了,老頭子兩口子也跟別人茍同一道,在背后……”
“夜兒。”然,凌云志卻突然喚住了他。
凌夜心有憋屈地抿著嘴,也不再接著往下說了。
“唪。”凌云志倒是微微一笑,但垂目看向了河面上隨波逐流的葉漂:“這世上有極多的惡,但爹爹,唯獨不希望你淪為他們。”
凌夜不由沉默,后偷偷側目窺探向父親的側臉。
“非議眾生,吝指旁人于天地……這,是世上最大的惡。”凌云志雖然一直望著河面,但說話時語氣輕緩,給人以舒心、恬淡和坦然感。但當凌夜為此沉默垂目時,他卻灑然一笑,轉頭笑看向凌夜說道:“夜兒若與他們計較,豈非是從心底認同,他們是對的?”
凌夜緘默一時,后嘟著嘴巴微微搖頭。
“唪。”凌云志展顏歡笑,便甩竿另換了一處釣點,笑盈盈的靜候魚兒上鉤。
然,凌云志還未悠然多久,卻聽凌夜略顯陰郁的輕喚了一聲:“爹爹……”
“嗯?”凌云志反問,但未去看對方。
凌夜略有緘默,后舉目看向自己那片殘缺的柳葉魚漂,斟酌呢喃道:“您跟娘親,是如何相識的……”
言下,凌云志不由一愣,卻暫不回答,而是慢慢側目掃視向凌夜那邊。
但凌夜只嘟著嘴巴,面上郁悶猶存。
“唪。”見狀,凌云志不由嘴角一掀,旋即便撤目看向了前方的流水。
措辭也好、思忖也罷,但當追憶遮目時,他還是將那時間的美好娓娓道來……
……
九年前,河陽鎮。
“哎!行行好、行行好,有點仁義道德行么?”丐哥明目張膽的側躺在地,很是不滿地向路人顯擺著自己空蕩蕩的破碗。
時年,柳平寬還在街頭擺攤賣醋,但他這老板當得隨性,非但不張羅生意、唱賣招客,還優哉游哉地躺在躺椅上嗑瓜子兒。
“唉……”悠閑時候,最是容易長吁短嘆,柳平寬亦不過如此:“這操蛋日子,啥時候才是個頭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