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平寬,河陽本地人士,祖傳一味妙醋,雖來錢不多,但日子過得倒也舒坦。此人在家中排行老二,但父母早故,兄長也入贅遠外、常年不相往來。排名當下,再加上柳平寬整天對這“操蛋的生活”長吁短嘆,便由此得一戲稱:柳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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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那邊看看胭脂。”彼時,柳二蛋的妻女趙玉鳳和柳月互挽著手臂,正從南邊的集市逛來。
柳月年方二八,正是一朵羞花。若非是趙玉鳳硬拽著她出來曬曬太陽,她定是不愿上街丟人現眼的。至于原因……
“嘿嘿……”扛著糖葫蘆大柱的田三兒笑呵呵地揣著手,一見柳月露面就忘了挪步子,只顧站在那里傻笑。
“哈!”一看到柳月“迎面”過來,丐哥頓時喜形于色,后慌忙爬起來跪坐端正,可憐兮兮地用雙手抱著破碗乞討:“行行好吧,行行好嘛……人家都好幾天沒吃飯了……”
“我他舅的信你個鬼……”路過的老漢大翻白眼兒,更是在路過時忍不住唾棄了一口:“呸——”
老漢背著雙手、邁著四方步,且手里還拎著一條大魚,在他說落而去時,這大魚也跳動了兩下附議:“一天到晚游手好閑,放著好好的地不種,跑這里來混吃等死,人模狗樣……”
“你他舅的……”丐哥禁不住大翻白眼兒,但不予對方一般見識,畢竟此時柳月已經發現了他。
“哎呀……行行好吧,可憐可憐我這落魄的帥小伙兒吧……”時下,丐哥頓時佯裝可憐,還抹出一把鼻涕一把辛酸淚。
話說回來,這丐哥生相倒也不丑,一身丐服也算干凈,若不是他非要把自己的頭發弄亂,還在臉上貼個狗皮膏藥,想來也是一個端端正正的好兒郎。
丐哥拙劣的演技,頓時令周遭的行客大翻白眼兒,倒是柳月在偷眼窺望了一眼這邊后,不顧親娘反對的走了過來。
“月兒!”趙玉鳳有些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但實在不放心對方一個人過去,便恨鐵不成鋼地跟了過來:“個笨丫頭,你等等老娘!”
“行行好,行行好吧……”窺見柳月走來,丐哥頓時心頭一喜,佯裝得更加委屈和逼真了:“姐……阿慶已經快三天沒吃飯了……還——還惹上了風寒咳、咳咳咳!”
見狀,趙玉鳳頓時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兒,拉著柳月就要離開這里:“走走走,別管這個憨貨!”
“誒呀、娘——”柳月反倒不依,直到最后猶豫斟酌了片刻后,才從袖袋里掏出兩文錢施舍過去。
“嘿嘿,謝謝,謝謝月姐……”丐哥癡笑抬頭,更禁不住伸手去抹柳月的手背。
“你!”柳月驚慌撤手,令得兩文錢掉落在地。
“嘿、嘿嘿……”丐哥訕笑撓頭,惹到柳月生氣,厚顏無恥如他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唪!”暗自氣惱之下,柳月只悶哼著跺了跺腳,便轉身跑開了。
“誒呀月兒!”趙玉鳳急喚了一聲,但見對方頭也不回,趙玉鳳便沒好氣地瞥了丐哥一眼:“你小子真夠丟人的!”
“呵呵,嬸兒……”丐哥訕笑,滿臉尷尬。
“我懶得理你!”趙玉鳳恨其不成地點了點丐哥的鼻子,便轉步去追已經跑到一處首飾攤前的柳月:“月兒!”
“嘿嘿……”丐哥訕笑而不舍地眼饞了一眼柳月,隨后才想起正事,即刻趴到地上四處翻找:“他舅的!老子的銅板兒呢!”
時下,正見人群中,有一個小賊子頭也不回地溜之大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