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信鴿振翅高翔,這漫漫黑夜也經不起它的幾次翅膀。
呼!呼!
大軍雖重,有條不紊。
兩翼騎兵環繞,前方勁旅為鋒,中軍為弓步,再后為戰車、為巨弩,好一座月光行軍陣,乃將后方的一路車馬隊護衛在腹中。尤其是那輛位于車馬隊前方的三騎座駕,可謂威風凜凜。
自然,這只是信使轉向飛來時的一眼所見。
呼!呼!
大軍雖眾,但信使卻直去后方的車馬后勤隊。因為那其中,有一大排圈養著信鴿的籠車。
籠車之間各有一員信衛督馬隨行,不過這位氣概不凡的使官卻伴行在最左之籠車的右側。
話外一提,這些信使部員雖然也著軍裝,但卻沒有加裝盔甲,且背上都背著一具器材碼放整齊的信笈。
話不多言,回歸場內。
見飛奴復命,這使官頓時目光一閃,乃遙遙地伸出右手引接。
呼……
信鴿一旦落手便即刻收攏翅膀,乃側歪著小腦袋打量了一眼使官。
使官微微一笑,隨后只動手取出信卷便將信鴿拋向了籠車那邊。
呼!
信鴿借力飛去,后直接落在籠車上方,乃開始一步一動地四處閑逛。
“唪。”見狀,使官不由微微一笑,隨后才垂目看向手里的信卷。
然,乃見信卷之上加封的金泥段字印,使官便不由眉頭一皺,隨后便策馬趕向了前方的三騎大駕。
呼、呼!
盡管大軍的進步聲沉悶成呼嘯,但這四位伴行座駕的騎將還是眉頭一皺地看向了后方。
“吁——”使官一到近前便即刻勒馬減速,但先向四位護將點頭一示,這才在右二者的目光監督下督馬去往了座駕的右窗處。
乃到近前,使官便先行俯首示敬:“大帥。”
“唪。”內者傳出一笑,窗簾既然未落,也無法阻礙他將右手伸出:“可是段賊二子。”
“正是。”使官悠悠一笑深俯首,隨后便用雙手將信卷呈了過去:“請元帥過目。”
“唪。”內者啞然一笑,乃將信卷拿來一看。
為帥者,龍眉飄遠、風目纖長,任憑半尺長須已灰白,也難掩面上英雄氣,只是風霜已飽飲。
此人,自是李靖無疑。
“哦?”一觀信容,李靖便不由眉頭一挑,隨后便撫須而笑:“豎子賊膽,妄感指令老夫轉道。”
五位隨行者含蓄一笑,乃不多言。
“唪。”李靖悠悠一笑,隨后便攥拳將信紙碾碎成灰,乃用左手悠悠撫須道:“傳令,轉向邵縣繞行,接上段賊二子同歸。”
使官悠悠一笑,后抱拳敬上而俯首領命:“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