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宅,院中。
時下,六位年輕力壯者正在合力將歇禮臺慢慢抬起來,這個過程極為小心且平緩,六人更是神情嚴正而不敢大意偏力。
【時至正午,院中十二桌已經賓朋滿座且酒菜上齊,但前六桌皆留有一個空位。想必,這些空位正是這六位合力搬運歇禮臺之人的原座。
但出人意料的是:段志感和凌云志竟然沒有坐在堂屋里的主內宴,而是坐在院中第二排的最左一桌,乃是背墻共坐。
堂屋內的主宴更是座無虛席,尚有一些雕工精湛的特色佳肴:柳平寬端坐正北,趙玉鳳和柳月各居左右,凌夜則隨同柳月在左二。不出意外,既然老太公張公瑾坐在凌夜的鄰座,旁邊自然也少不了張絮這個不孝子陪坐伺候。至于其他在座者,則是一些德高望重的鄉紳和店主掌柜。】
眼下,這里里外外一百來人全都正襟端坐,即便是站在灶屋門口的廚師長等人也是正經在望,尤其是柳平寬更是神情肅穆,一直緊盯著這六位搬運者將歇禮臺從門口先抬進廳堂再轉入西間,生怕桌上擺放的禮品在這個過程中掉落下來一件。
嗒。
但將歇禮臺輕穩放落,六人頓時心中一松,隨后才在面面一覷后暢懷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內里的笑聲,柳平寬更是禁不住自豪和驕傲得仰面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柳平寬一帶起頭來,里外之人頓時相視而笑,可謂群情高漲、歡暢非常,倒是老太公悠悠撫須吟首:“不落一件,不散一邊,長壽百年哪。”
“呵呵……”聞言,柳月和趙玉鳳俱是展顏一笑,尤其是在心有靈犀地與彼此對視了一眼后,柳月可謂含蓄之余又歡樂,趙玉鳳更是難免一些小嘚瑟。
“呵呵……”段志感也跟鄰座的凌云志相視一笑,隨后便不分先后地端起酒碗向對方敬邀。
然,雙方如此不約而同到可謂心有靈犀的舉動自然讓彼此為之一愣,乃禁不住仰面暢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來來來,別客氣、別客氣。”張嬸兒雖為婦道人家,但卻主動端起酒碗催動這一桌男女老少,更是因為某人的遲鈍而沒好氣地別了一下腦袋嗔怪:“個大老爺們兒,端個酒碗跟個小娘子一樣。”
“嘿嘿……”馬大個漢子嘿嘿訕笑,隨后便笑咧著大嘴叉子端起酒碗與眾人共酒:“干了干了,省得大嬸子瞎絮叨。”
“唪。”旁邊的美玉掩嘴一笑,隨后也諞著腦袋端起酒碗與大伙兒共邀:“隨意就好,柱子酒量不行,你們可得饒著他點兒。”
“聽你說的那話!”柱子頓時撇著腦袋嗔了美玉一道子,隨后便嘿嘿一笑地往前一送酒碗:“先干了!”
“咕嘟、咕嘟……”乃見柱子喝酒像飲牛,張嬸兒等人頓時笑嘴一咧,乃在與左右之人面面相笑后回酒便飲。
“唪。”美玉輕輕撇了柱子一頭,隨后才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大酒。
與此同時,堂屋主宴。
“咳啊——”柳平寬這一碗早就干了,時下正在以空碗下示的咧嘴緩氣兒。
“唪。”見這沒出息的樣子,趙玉鳳頓時沒好氣地向柳平寬點了一下巴,隨后才不咸不淡地端起酒碗敬向柳月母子:“來,咱們也喝。”
“唪。”柳月輕笑點頭,乃用雙手捧起酒碗淺嘗。
“吧嗒。”凌夜不溫不火地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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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咂嘴,隨后才不咸不淡地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呼。”
然,這一口小酒下去,凌夜頓時滿臉鄙夷更加嫌棄得撇開了腦袋:“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