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山里的書生,明明盯著書看得有滋有味,卻好似聽到了溫子念的喃喃自語,將書摔下,卷了卷袖管,笑道:“好你個臭小子,這才多久,就敢不聽我的了?你要是敢說,你看看我能不能收拾你!”
溫子念縮了縮脖子,沒來由覺得脊背生涼,幽幽嘆道:“唉,還是算了吧,萬一落得個里外不是人的尷尬境地,就不好玩了,算了算了,還是不說,讓他接著笨吧!”
書生滿意的點了點頭,放下袖管拿起書,嘴里哼著不知名的曲調,看上去心情甚佳。雖是看書,實則視線落在戈壁中溫子念周圍,胡亂瀏覽著四周的風景,以及來往客棧的人們,輕咦了一聲,連連贊嘆了一聲有趣有趣。
不多時,愁眉苦臉的溫子念終于走到掛著閑云二字的客棧,順著大門看去,客棧里面和外面截然不同,客棧以外嘛,自然沒什么好說的,除了荒涼還是荒涼,但是里面的風景,就十分有意思了。
客棧極大,客棧之內栽種著一顆險些將客棧遮蓋住的參天大樹,樹葉鮮嫩欲滴,芬芳的花香撲面而來,沁人心脾,樹底下圍著數張不大不小的桌子,靠著大樹搭建著一個臺子,臺上空無一人,臺下坐著三兩個衣著怪異的人,喝著茶,聊著天。
溫子念深深吸了口氣,拍了拍腰間的袋子,自我安慰道:“不怕不怕,咱有錢有劍,鬼都不怕,還怕什么人嘛!”話雖如此,兩條腿還是忍不住打顫,根本就不聽自己的指揮,像是生根了一般。溫子念深深吸了口氣,憋著勁使勁往前走去。
還好以熱情響徹大江南北的閑云客棧,站在屋內看見門前走不動的少年,邁開雙腿一溜煙跑了過來,人未至,話音已到。
“喲,客官稍等,容小的來幫您。”話音剛落,人便已經走到溫子念身邊,體貼無比將身后昏迷的莫真接下,招呼著客棧里的伙計:“李富貴,楞著干嘛,快來將客官撫進去啊!”
“哎,來咯!”
名叫李富貴的瘦高伙計,聞聲趕來,二人便一左一右將莫真架起,熱情無比的問道:“客官是住店呀,還是打尖兒?”
溫子念活動活動了酸麻的手腳,說道:“住店住店,兩個人一間屋子,然后搞點吃的!”
“得嘞——客官里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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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架著莫真將溫子念徑直領進后院。
走到后院的溫子念,抬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大樓,又看了看院落,嘖嘖稱奇:“嘖,你們這也太大了吧!”然后伸手指了指大樹,問道:“這樹咋種的?怎會如此巨大?說實話,自小便在山中長大的我,很少看見這樣大的樹,幾乎把客棧都給遮蓋住了!”
李富貴聞言謙虛笑道:“那里那里,相比一線天里的客棧,我們這里也算不上大,頂多也就是個中等偏上吧!至于這樹嘛,不是我吹,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顆這樣的樹!四季如春不說,花開兩次,一次結果!
“是極是極,只是二位沒來在時候上,若是再晚上三五個月,便能品嘗到樹上如葡萄般的果實,味道之絕,世所罕見,就連宮里的那位,每年都會派人來這里摘取些許!”
溫子念挑了挑眉,一邊跟著兩人鉆進小院之中,一邊好奇問道:“真有這么好吃嗎?具體啥時候?它是甜的還是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