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身穩住身形,瞬息之間便穩住身形,然而即使速度已經快到幾乎不曾發生,等到白衣神人穩住身形,怒目相向,卻發現自己與書生,來到了一個從未見過的空間。
白衣神人怔住,定睛望去,四方上下,凡是眼神所見之處,皆懸浮著一個又一個細小的之星辰,好奇之下運轉法相金身,動用法眼望去,眼前所見之星辰,那里是什么星辰,這分明就是一個又一個綻放著光華的文字。
書生微笑道:“你是不是很是疑惑,這里是何處?”白衣神人嗤笑:“那又如何?天下間還有本座砸不碎的星辰,破不開的天地?呵呵呵,書生啊書生,果然是百無一用是書生啊!”書生點頭道:“的確,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可是,你知道嗎?除去‘百無一用是書生之外’,還有——‘人間得意是書生’!”
四方上下,古往今來,諸天閃爍的星辰皆于書生一言之后,齊齊朝著白衣神人壓下,白衣神人瞬間如烈日當空,綻放出璀璨的光芒,光芒之中云霧翻滾繚繞,與接涌而至的星辰抗衡,書生則盤膝而坐,雙膝之上浮現一部金色書卷。
書生言:“道尊有云‘吾有一卷,共四十八萬字,以一字辟方百里,始分別天地,清濁剖判,淇津洪蒙,置立形象,安堅南北,制正東西,開間顯明,光格四維上下,內外表裹,長短粗細,雌雄白黑,大小尊卑,常如夜行.....’”
一尊道人法相,自虛空中顯化,手持拂塵,身背木劍,口吐經文,字字砸向白衣神人,毫無瑕疵的金身,卻被道人當做開天辟地之根本,白衣神人怒吼道:“休想!”竭力維系金身。
書生說:“佛曰‘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余涅盤而滅度之......’”
縱使白衣神人如何維系金身,依然被道人口中真言以一字辟地百里,將通體無垢的金身撐開分毫之地,本就借萬年歲月以人身凝練而來的金身,哪怕將眾人心神化作芥子四散開來,卻在一尊莊嚴佛像端坐云巔,金光四溢之后,眾人漸漸蘇醒。
白衣神人無垢金身劇烈的搖晃了起來,好似隨時都會崩碎,化作萬千,腦中卻浮現出一些從未見過的畫面,有青山、小城、茫茫青草,還有佳人呼喚,親人呢喃。
白衣神人怒吼:“不!不!不!不能這樣!區區凡人,安敢奪吾之造化?給本座死開,死開啊!”白衣神人竭力運轉金身,光芒大作,一邊對扛四周星辰的威壓,一邊將自身體各部涌出的雜念壓下。
書生再言:“圣人有云:‘夫大道不稱,大辯不言,大仁不仁,大廉不謙,大勇不忮。道昭而不道,言辯而不及,仁常而不成,廉清而不信,勇忮而不成......’”
一位青衫儒士站在一旁,手持書卷,敦敦教誨,言語之間,于神人身前綻放出朦朧光彩,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眾人,突聞耳旁響起誦書之聲,睜眼望去,一輪皓月當空,腳下浮現云梯霧樓。
白衣神人再難以維系神性,金身轟然化作漫天星光。道人法相、莊嚴佛像以及青衫儒士越發威嚴莊重,三人站在三方,將星光攔下,圍著星光緩步而行,口吐真言,一言一語的真意隨即烙印在每個人的心間,鑄成圍欄將白甲神人的神性圈禁其中。
化作萬千芥子的白衣神人怒吼:“書生,你休想!”
書生輕輕合上書卷,默不作聲。
(本章完)